我們碰了一鼻子的灰,也沒能得到什麼說法,反而因為毀了實驗室的器材,而被要求賠償。
這些實驗器材動輒幾十萬上百萬的,我們幾個學生怎麼可能賠得起,基地這邊也就同意,等我們回到學校,跟學校商議賠償的相關事宜。
沒辦法,我和李子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宿舍。
“怎麼辦呀唐果?”李子著急的問我。
我搖頭。
我確實沒辦法,看起來,一切都山窮水盡了。
我的目光落在窗台上,小小的向日葵幼苗懵懵懂懂的晃動著葉子,我走過去,摸了摸,他也親近的用葉子蹭了蹭我的手。
“可惜你不能講話,不然就能告訴我們,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他正在蹭著我的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接著,所有的葉子全部指向了一個方向。
我回頭看向李子。
我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和我相同的想法,於是說道:“要不,去試試?”
“走。”
現在天色已晚,基地裏並沒有多少人在,因此,我們很輕易就出去了,走出去後,我瞬間覺得,呼吸都順暢了。
隻可惜,這裏窮鄉僻壤的,不能就這麼走回學校。
“你還記得那片向日葵花田在哪兒嗎?”李子問我。
我知記得大致方向,要是真讓我走,尤其是這還是傍晚,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走過去。
我低頭看向懷裏的向日葵幼苗,問道,“能給我們指路麼?”
他的葉子再一次指向了之前的方向。
隻是,因為是我抱著他,所以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懷裏,他的枝葉正在輕輕地發抖。
我停下腳步,問道,“怎麼了?”
葉子輕輕晃動,就好像人在搖頭一樣。
我摸了摸他的葉子,猜測般的問道:“你在害怕?”
顫抖停止了一下,接著,就抖得更劇烈了,我便明白了,隻是,我更加疑惑,“你不是它們的花王嗎?我帶你去花田,你為什麼會害怕?”
他沒再回應我。
我歎口氣,要是他會說話就好了,溝通起來也不至於這麼困難。
“走吧唐果。”李子見我惆悵,伸手拉住我的手,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前走去。
奇異的是,在太陽徹底落山之前,我們就到了那片花田。
一望無際的向日葵花海,花盤全部麵對著我,一瞬間,沒有密集恐懼症的我都覺得可怕了。
我後退半步,護住手裏拚命‘搖頭’顫抖的小花苗,對著那片花海說,“這就是你們要找的花王?”
花田裏,窸窸窣窣的一陣聲音。
半天後,總算爬出來一朵開的特別大、特別鮮豔的向日葵,衝過來就要奪走我懷裏的小幼苗。
我一手抱著花盆,一手拿著星月法杖,猛地揮了下去。
那花盤便蔫蔫的倒在了地上,有氣無力的試圖站起來。
“直說吧,你們想幹什麼?”我收起法杖站好,“看你們花王的意思,他好像並不想回到你們這裏。”
這句話說完後,花田一下子瘋了,成群的向日葵向我和李子追逐而來。
“唐果!”李子一邊跑一邊怪我,“都怪你,說什麼他不願意回去,現在好了吧,把人家惹生氣了!”
“哼,他們本來就不懷好意,遲早要露出狐狸尾巴的。”我還早點揭開了他們的麵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