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結界……”他皺了眉頭。
“死心吧。”喬納冷冷的說道,“這是血族的結界,就算你法術再厲害,也打不破。”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我忽然後悔了。
就算睡覺的時候察覺出來異常,也不該裝睡,發現安妮塔,然後跟蹤她來這裏的。
如果我沒有過來,就不會有現在的一切了。
也就還能假裝一切天下太平了。
想著想著,我的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了。
一雙小巧溫熱的手伸了過來,替我擦掉了眼淚,然後,那雙手,穿透結界,把我和旬景州推了出去。
我怔怔的看著安妮塔,她向我說了最後三個字,就反身回去,抱住了喬納。
然後一瞬間,山洞中天崩地裂,愛恨情仇,全部被埋葬。
那三個字,是對不起。
離開山洞很久,站在後山,我仍然沒回過神來,我抓住旬景州的衣袖,強迫似的問他,“他們是血族,所以、所以安妮塔是不會死的,是不是?”
旬景州沒回答我。
到了後來,或許是實在受不了我的質問了,他說了個是,我終於忍不住,埋頭在他懷裏,嚶嚶的哭了起來。
他任由我哭了一會兒,抱著我回去了。
我和安妮塔之間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隻是,後來來了很多專家,學校也把後山封了,說出了塌方事故。
再後來,一切就不得而知了。
這件事後,我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就連李子和我說話,我都恍恍惚惚的,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和旬景州的關係有所緩和吧。
不知道他是擔心我還是什麼,每天晚上都來陪著我。
但是,他一動,我就醒過來,總感覺是安妮塔還在我身邊。
時間久了,他也無奈,說他在我心中的地位還不如一個血族的女孩子,我哼笑,說他不也是一個千年老鬼麼。
彼此彼此。
他也就不和我爭了。
時間是治愈創傷的良藥,我漸漸地從低落中走出來,也願意再度敞開胸懷接受李子旬景州他們了。
隻是,很多時候,看見和安妮塔相似的小姑娘時,仍然是傷感的。
為了麻痹自己,我一心沉浸在學術裏,連以往我最討厭的理論課,我都學的比大家好。
上課的時候,老師還點名誇獎了我。
隻是,我並不高興,因為……
老實說,校長聽說我這麼勤奮,準備親自見見我,然後把我的學習勁頭,當做其他同學的典範。
我:“?”
這個夏桀,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隻是,我明知道他是在弄幺蛾子,卻不得不去,因為這裏是在學校,翻著白眼,我最終還是敲了敲他的辦公室門。
他的聲音倒是一本正經的:“進來。”
我端端正正的走進去,“你又想幹什麼?”
“我聽說你受傷了,想見見你。”他從辦公椅上站起來,上下打量我幾眼,最終,目光落在我包紮著的手腕上。
我不自在的把手腕移到背後,“都是小傷。”
“是麼。”他不可置否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快步走到我身邊,拿起我放在背後的手腕,不顧我的掙紮,三下五除二的拆了我的紗布。
接著,低下頭,在我的傷口上吮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