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樣說,我有些底氣不足,“我在……做實驗啊。”
“拿自己做實驗?”他冷笑,“你明明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地方,為什麼還要過來。”
這次,我直接愣在當場了,“你說什麼啊?這是我的學校啊,怎麼就不是好地方了?”
我原本隻是想問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他卻被我問的越發煩躁了起來。
他甩開我的手腕,“你愛做什麼做什麼,我管不著了,你要救他也好,有什麼私心也好……”
直到整個午休結束,我的腦海裏都回蕩著旬景州說的那兩句話,我要救誰?我能有什麼私心?
“唐果?唐果!”
那個老師喊了我好幾遍,我才終於聽見了,“啊?老師,您喊我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老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是用我們自己的血液,還有從醫院血庫調來的紅細胞做實驗,一直都沒有成功,就是試試你的,不多,就一管,你看看行嗎?”
原本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並且,我中午的時候,就是有這個想法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旬景州那極力製止我的語氣,我就鬼使神差的,說出了拒絕的話。
“我這段時間有些貧血,不太好吧?要不,我再跟醫院那邊聯係一下,試試別的血型?”
老師剛剛還笑著的臉,瞬間變得不好看了,我緊緊地抿著唇,也沒敢再說什麼。
實驗室就這麼大一點兒,我們兩個這麼僵持著,其他人自然看到了,紛紛過來勸我們。
還有人對那個老師說,他太心急了。
我有些不解,什麼太心急了?
經過之前旬景州,還有他問我要我的血液、紅細胞的事,我不得不多心,是……太著急問我要血液麼?
“老師,我有點兒不舒服,能回去休息一下嗎?”我跟負責這個實驗的老師請了個假。
“好,回去吧。”他倒是好說話,並沒有為難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焦慮的緣故,回到家裏,我就開始發高燒。
我一個人,燒的渾身無力,視覺模糊,又懶得出去看病,就隨便吃了點兒退燒藥,躺在床上等著它自己退燒。
我睡的意識模糊的,等再次清醒,已經是三四天了。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邋邋遢遢的,頭發臉都沒洗,嘴唇蒼白蒼白的,我歎了一口氣,好好的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才出了門。
打算好好的吃一頓,犒勞一下‘重病痊愈’的自己。
結果剛出門,我就看見原本該人來人往的學校,變得靜悄悄的,好像一個人都沒有了。
我有點兒驚訝。
不過,我還是按照原路,去了學校門口的一家餐廳。
到了裏麵,我掃了一眼,發現現在這飯點,居然也沒幾個顧客來吃飯,不禁有些奇怪。
我招手叫來服務員,點菜的同時,順便問了一句,“對了,怎麼今天學校、還有這餐廳的人,都這麼少啊?”
“啊?你是h大的人?”她抬頭,認真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壓低聲音,湊近我,“你不知道嗎,你們學校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