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沒想到,接下來還有這麼一係列的事……
我招誰惹誰了啊。
我實在崩潰,終於忍不住,在某個夜裏,打電話給李子,告訴了她這些天的事情。
本來,我想的是,有朋友說出來就會好點兒,然而沒想到的是,李子因為擔心我,第二天就請假來了分校這邊。
第二天一大早,我站在學校門口,看著熟悉的李子的容顏,又震驚又感動,撲過去緊緊地抱了她好久,才問道:“你怎麼來了?”
她歎口氣,摸摸我的腦袋,“你都成這樣了,我再不過來,你還活得下去麼。”
她掏出手機,屏幕對著我的臉,我這才看到自己憔悴成了什麼樣,濃重的黑眼圈,深陷的眼窩,隻剩下麵部骨骼的臉頰……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唐果,你不能再這樣了,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李子認真的看著我,“想想以前一心專注學術的你,多優秀?何況……讓你變成現在這樣的,還不是人。”
她壓低聲音,“你們本來就是人鬼殊途。”
我知道李子是在勸我,是為我好,但是我心裏仍然一跳一跳的疼,“你別說了。”
她有些無奈,“好,我不說了,不過,我向學校那邊申請了轉到分校這邊來了,不然我不放心你。”
“不用啊,我說了沒事的,你還這麼麻煩,真是的。”我嘴上抱怨著,心裏卻滿滿的都是感動。
用了兩天時間,幫李子辦了入學,然後收拾完東西,住進宿舍,把我倆累了個半死。
當天晚上,我們出去慶祝,李子拿著一瓶啤酒,嘴裏叼著吸管,吸了一口,問我,“這兩天感覺怎麼樣?”
“累死了。”我半嬌嗔的抱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故意來折騰我的呢。”
“我是問你……旬景州的事,心情好些了嗎?”她小心的問。
這兩天我一直刻意避免想到他,因為忙碌,我倒也沒多少時間想起來那些事,驟然這麼提起,我還有幾分不知所措。
“嗯。”
我興致低落了很多,不太願意說下去,李子看出了我的情緒,就沒有再問下去。
吃飯的時候,李子要了酒,我本來是不喝酒的,但是一想起那些事,我就難過,搶了例子手裏的酒,咕咚咕咚,一瓶啤酒就下肚了。
我酒量不好,現在已經有些暈暈乎乎了,但我還不滿足,讓服務員繼續上酒,李子攔都攔不住。
“唐果,你別喝了啊,這都多少瓶了,再喝明天你就該難受了。”李子一邊拉我,一邊焦急的說。
“難受?”我抬起頭,晃了晃酒瓶,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刺的我眼睛生疼,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了。
我隻好再趴到桌子上去,嗚咽著說道,“再難受,能比旬景州更讓我難受嗎?”
酒精的作用越來越強烈,李子在我的視線中漸漸的模糊起來。
而最後,我仿佛看到了旬景州,他彎下腰,像我伸出手,做出了一個要抱我的姿勢。
我想,酒能消愁大概是真的,不然的話,我怎麼能夢到旬景州來抱我呢,不過……即使這是個夢,我也貪戀這片刻的溫存。
我撐著桌子站起來,跌跌撞撞的,撲進了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