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頭上的星月法杖,有些茫然,“等會,你說的什麼用靈力去找啊,我不會啊。”
他鬆開環著的雙手,緊緊地盯著我,像是在確認我有沒有在說謊一樣,半天後,終於認命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法器和靈力在你身上,都白瞎了。”
我有點兒生氣,“你說什麼呢?”
“沒有沒有。”他走到我身邊,把星月法杖從我頭發上拔了下來,然後遞到我手裏,透過我的手,捏著它。
辦公室裏十分陰冷,而蔣晨的手,卻有種奇異的溫度,讓我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我連忙抽出自己的手,緊緊地捏著星月法杖,“要怎麼做,你說就好了,我聽著。”
後來,他教了我咒語。
再使用星月法杖的時候,法杖散發出的點點星芒,在我身邊閃爍跳躍,就像是在母親身邊玩耍的孩子一樣。
那種感覺,十分的奇妙。
直到找到了卷宗,走出辦公室,我還像是在夢裏一樣,我看著前麵的蔣晨,再也不敢小看他。
出了拆遷辦,我拉住他,“喂……你那個,你剛剛教我的那些咒語,是怎麼做到的啊?”
“因為你本身就有靈力和法器,隻是不會使用而已。”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若有所思,“如果你能好好的利用這些,必將有所作為。”
“額……”
我的額頭滑下一片黑線。
總覺得這時候的蔣晨,應該穿著一身道袍,拉著我的手,對我說,“少年,我看你根骨奇佳,是習武的奇才。”
見我出身,他又不滿的伸手敲了敲我的腦袋,“你又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
“有所作為什麼的,我覺得還是不了,那不是我該幹的,還是留給您老人家吧。”我訕訕的笑著,躲閃他的手。
“老人家?”他不滿的挑眉,“我還是你的學長而已,你到底腦補了什麼?”
“……”我說錯話了還不行麼。
我們一路往家的方向走,到了小區門口,蔣晨還沒有離開的意思,我眨了眨眼,“你要跟我回家麼?”
“我有必要保證你的安全。”他一板一眼的說著。
“……那你以前也跟你的每個顧客回家住?”我不信。
他涼涼的瞥我一眼,“我是師傅最小的弟子,也是第一次接單。”
“哦。”
反正都在我家待過一晚了,也無所謂第二晚,我沒什麼好在意的,不過……“第一次接客啊?”我故意用調笑的語氣說道。
果不其然,看見蔣晨黑了臉色。
走了這麼久,一直靜悄悄的,就連風吹動樹梢的聲音都沒有,漸漸地,我有些害怕了,回頭問蔣晨,“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比平常還要不對勁兒啊?”
“是。”他叮囑我,“小心點。”
再往前走,就看見路上零星的掉落著幾張紙錢,而前麵的一戶人家,赫然擺放著幾個大大的花圈!
我咽了口唾沫,往後挪動著腳步,“哎,蔣晨,那個不是、不是張阿姨家麼?”
蔣晨也站住了。
我嚇得不輕,因為早上,我們還和張阿姨一起吃過早飯,聊過天,怎麼這才一天的功夫,她家就出了事,死了人呢……
也不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