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丟下旬景州,去看李子去了。
“李子?醒醒。”她滿頭大汗,看起來像是做噩夢了。
在我的呼喚下,李子總算醒來,她大口的喘著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我剛剛好像夢到了古代婚禮的場景。”
“嗯……我也夢到過,不過沒事了,我在呢。”我輕輕地摟著她,拍著她的背。
“那件嫁衣不在了?”李子摸著我身上的衣服,問我。
我低頭看了一下,我已經換回自己的衣服了,“是,剛剛旬景州來過,他還給了我一個羅盤,別擔心,我們一定可以離開了。”
李子放心了很多,鬆開了我,和我一起並肩躺在一張床上,問我,“唐果,你們還在鬧矛盾呢?因為包子?”
她終於還是說出了包子的名字。
我沒說話。
“那我問你,你喜歡他嗎?”李子又問我。
“啊?”我一下子有點兒慌亂,“我、我不知道。”
“那就是喜歡了。”李子淺淺的笑著,“所以,你在顧慮什麼?如果是包子,那我告訴你,你可以安心。”
“怎麼安心……你讓我怎麼安心?”才從b市回來的那些天,我一閉眼,就是包子在福爾馬林液體中掙紮的場景。
“唐果,如果包子是你走不出來的障礙,那你以後的學術生涯中,還會有無數的障礙,這一點,我建議你向隔壁醫學院的學習,去旁聽一下他們的課程吧。”
“好。”
聽李子提起醫學院,還有以後的學術生涯,我大概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了,她是說,如果每次我都對自己的‘試驗品’這麼心軟,那麼以後,我將沒法再做實驗了。
“所以你和旬景州可以好了吧?我不用再天天看著對著一個怨婦臉了吧?”李子趴過來,笑著問我。
“哪有呀!”
“再說沒有?”她挑眉。
我哼了一聲,不理她。
第二天天一亮,我和李子就收拾了東西,輕車熟路的退房,出客棧,然後按照羅盤指印的方向,一路往前走。
到了中午,我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兒,我看了看羅盤指的方向,沒走反啊……
於是問李子,“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其實是在往上山的方向走的?如果是下山的路,應該不會這麼累。”
“你這麼一說,是有點兒,但是如果是旬景州的羅盤,應該不會錯吧?”
她的語氣也不太確定。
“沒辦法,反正我們現在也不知道路,就按照羅盤的方向,一路走到底吧,看看最後到底是鬼是神!”
我的感覺的確是對的,這條路,果然是上山的路,我和李子一路到了山頂。
在山頂上,空出了一大片空地,而空地中央,突兀的生長著一棵幾人合抱都抱不住的大樹!
“這就是那個什麼、千年銀杏樹?”我咽了口唾沫,問旁邊的李子。
“應該就是吧……”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棵銀杏樹好像枯萎了,整棵樹都光禿禿的,隻剩下了樹幹,一片葉子都沒有。
四周安安靜靜的,隻有風在吹動樹梢,一陣刷刷的聲音過後,空氣中飄來一道濃鬱刺鼻的腥味兒。
李子神色一凝,“這是血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