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質疑,他似乎有些不悅,“唐果,不要消磨我難得的慈悲心。”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隻剩下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的我,握著手機,一臉茫然。
直到外麵走廊的風透過門上麵的窗子縫隙吹進來,冷的我打了個寒顫,我才回過神,認真思考他的話。
我到底……要不要去?
平心而論,我很想去,因為他話裏透露出來的信息,很可能讓我得知某些真相。
但我一個沒有任何能力的女生,去了也隻能是送人頭的,想到這裏,我氣餒的低下了頭。
“為什麼不去?”
就在我剛剛產生放棄的念頭的時候,身後傳來旬景州的聲音,我驚喜的回過頭,看著他,“你陪我去嗎?”
他理了理我的頭發,“當然。”
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連臉都沒洗,就出了宿舍,結果走到宿舍樓下,我就蔫了。
因為門鎖了。
我回頭,求助的看向旬景州。
他笑了一下,指指自己的臉頰,同時湊過來說道:“親我一下,我就幫你出去。”
“你!”我恨不得給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一巴掌,“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是啊,都什麼時候了,有人還故意浪費時間。”他恬不知恥的把臉湊得更近。
皎潔的月光下,那張臉顯得更帥了,我的呼吸慢了半拍,鬼使神差地,我墊了踮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他這才滿意,隨意伸手擺弄了兩下,就替我拉開了玻璃門,讓我先出去,然後把門重新鎖上。
半夜十二點的校園,一個人都沒有,就連路燈都熄滅了,黑漆漆一片。
我下意識的抓緊了旬景州的衣角,哆哆嗦嗦的問他,“你說,這會不會是個圈套啊?他們想把我們騙過去,然後……”
我也不知道我是冷得哆嗦,還是害怕的。
旬景州溫柔的說道,“這時候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晚了?”
“那、那我能回去嗎?”我哭喪著臉。
最開始一時賭氣帶來的勇氣,在這黑漆漆的校園、寒風中,已經消失殆盡了。
“不能。”旬景州半摟住我,“小心一點,我們已經到了。”
我抬頭看去,原來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了實驗室所在的樓下,整棟樓淹沒在黑暗裏,除此之外……
呼呼的風聲,和著淒厲的慘叫,以及聒噪的青蛙鳴叫聲,幾乎讓我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