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我能想起兒時的夢想,我能堅持下去,也是一種幸福。
我想,我還是要堅持我的一些原則,以減少改變給我帶來的痛苦和疑惑。
我堅定了辭職的打算之後,工作比以前更加賣力了,隻希望在最後不要留下一些虎頭蛇尾的事情讓人罵。
我對陌小回說:“做事就是做人。我想幹幹淨淨地離去。如果我最後草草收場,我感覺對人我也不會是個好東西。”
陌小回讚成我的說法,她已經默認了我的辭職計劃。問我是不是現在要開始找下家了。
我自信地說:“不用了,我相信我能找到一份工作,我可以先在家裏休息幾天,這些年太壓抑了。況且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辭職,辦利索呢。”
“那也好。”
我的這些具體的打算除了再跟付小藝提過,其他的人都沒有說。我怕世事無常,如果真的走不了,那可糗大了,所以連冷曉菲和劉曉芳也沒有告訴。
這一陣子,肇啟飛又開始找我。說是一台機器壞了,讓我過來看看。像往常的慣例,肇啟飛周五的下午拉上我向目的地走去。那天下午,王惕沒有來,我本來打算跟他請假,看到他不在,倒省了麻煩,索性偷偷的溜出公司。
我跟肇啟飛走在半途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發現竟然是王惕的電話,不由心頭緊張起來。
我示意肇啟飛把汽車裏的音樂關掉,而後接了電話。王惕劈頭蓋臉的問我在哪裏,聲音很生氣。
我扯謊說:“同學來了,我正接他呢。我想跟你請假,看你不在……”
“你的同學可真多!”王惕顯然不相信,“有事情找你,你給我趕快回來!”
我支吾著說回不去,在去機場的路上。王惕沒法,質問我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請示。
我心裏怯懦,唯有道歉。
掛了電話,我的心砰砰跳,仿佛做賊一般,難受地要死。
肇啟飛拍拍從後視鏡看著我的表情,笑著說:“別管他,神經!”
我驚魂甫定,反問句:“如果是你的員工這樣擅自離崗的話,你會怎麼想?”
肇啟飛不再說話,我也不再說話,皺著眉看著窗外。我有些鄙視我的自私和德行。
星期一上班時,王惕沒有再過問我的事情。卻突然聽到大家議論:“以後打電話可得注意了。現在有個什麼定位係統,能看到打電話人在什麼位置,想撒謊都不可能。”
我知道這話是有所指的,吃驚地看了他們一眼。
“是啊,聽說王惕裝了那麼個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