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說沒什麼,今天來了一個新客戶問我們公司是否能把壓力泵改造成大的壓力泵,其他人都說做不了,問問我有沒有興趣。我連說沒興趣,自己對壓力泵一點研究都沒有。我有意無意地問劉姐那個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已經能確定是肇啟飛。
我對劉姐說,改造壓力泵是件很困難的事情,不那麼容易做吧。
劉姐說:“是啊,技術難度挺高,咱們又沒有人做過,誰也不敢擔這個風險,王惕還想讓你試試。到時候你別答應就是了,不是什麼好差事。”
我點了點頭,但是很莫名奇妙,肇啟飛為什麼會找到我的公司問這事情,總感覺有什麼陰謀在裏麵。
果不其然,過了兩天肇啟飛給我打了電話,說是那個改裝的壓力泵壞了,問我是否有時間能來修一下,價錢好說。
我的不快很快湧遍了全身,我已經猜測道肇啟飛去我們單位的用意。如此看來,他並不相信我的技術實力,這次泵壞了,他一定以為是我藏私或者我的技術不過關。他很有可能是想看看我們單位是否有人能夠做這個,從而對我有新的評估。現在看來,反而肯定了我的價值,真金不怕火煉。
雖然我應該高興才對,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總覺得自己被人在背後插了一刀,懊惱的心情不言而喻。然而自己改造的泵壞了,又不能不去看,於是又是借著周末的時機去肇啟飛的工地,發現齒輪磨損的厲害,建議改用了高性能的齒輪,又經過了一番忙碌,問題總算解決。
肇啟飛問我要多錢,我一口回絕說不要了。既然是我改造出的問題,我就負責到底,然後我補充說,機器壞了實屬正常,因為壓力提高太大,難免如此,不過我也確實是在壓力允許範圍內做的改造,對人身沒有危險雲雲。
看著肇啟飛一個勁的點頭,拉著我喝酒吃飯,說了不少好話,並要我一定要說個價錢出來。我對他心中有氣,暗想錢是絕對不能要了,人終不能被他看扁了。雖然臉上沒有露出任何不滿,我還是一口回絕,聲稱為朋友幫忙,不能總是提錢。
肇啟飛大是感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小子夠仁義,老實說我背著你做了件不地道的事情,我去你公司打聽誰能改造壓力泵,結果沒人敢弄,我就知道你小子很有才。兄弟我現在是徹底服了你了。你以後有什麼難處,跟兄弟我說,我一定幫。”
肇啟飛的開誠布公,終於打消了我心頭的結,我和他喝酒喝到胃疼才作罷。
回去的第二天,肇啟飛打來電話對我說:“兄弟,上次的三千塊錢我已經安排人給你打到卡裏了。你查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