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劉小芳吧,她一聽到我的聲音,竟然鬆了口氣,說了句:“你沒換電話啊。”
我好奇地反問:“我什麼時候換電話了?”
“那你問什麼老也不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不方便啊。”聲音依然是母性的嗲。
我不好意思地說:“哪裏有啊。隻是你有家有口了,我不好意思總打電話啊。”
“哈!你還說總好意思打電話哪,老同學,過年的時候我說過回沈陽後你給我打個電話,結果你就上回打了一個電話就沒信兒了,什麼時候總打來著,你還欠我一頓飯呢。”
“行了,我說不過你,哪天補上還不行麼。”
“這還差不多呀。嗬嗬。對了,跟你說個事兒,你還記得李明老師吧。”
我很詫異劉小芳為什麼提到了李明老師,回答當然記得。
“你不會想到的,他考上研究生了呢,我去看了他。我們那天都找你,結果你的手機說不在服務區,我們以為你換號了。”
我沒有對於我的手機問題作出解釋,而是欣喜地問道:“真的麼?我一定要去看他,他的手機沒變麼?”
“你這人!一看就不跟人常聯係啊,你平時也該給他發個短信啊,我記得他當初很器重你吧。這次還特意問到你呢。來沈陽了,手機當然換了啊。”
我實在羞愧不已,可是卻打心眼裏替李明老師高興,記得李明老師說過他不甘心的,沒有想到人到中年還有那股子不服輸的盡頭。
“改天一起聚聚吧,我跟李明老師通了幾次話,他經常提到你呢。”
又簡單的聊了兩句,我旋即撥通了李明老師的電話,我也沒有想到我的人生軌跡又跟李明老師產生了交集,這日後發生的事情就是後話了。
再說付小藝,跟我聊了不兩句,問我現在攢了多少錢。
我告訴他我並沒有攢多少錢,存折裏的錢才剛剛是正的。
“也就幾千塊錢吧。”
付小藝歎息了一聲,說自己也沒攢下錢來,頭一兩年沒賺到錢,待日子好過了,幫襯家裏,和李春好花的大了一些,也就所剩無幾了。
“把你的幾千塊錢先借我用一下,我有急用,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問他他又不肯說。
“哎,別問了,總之是不好的事情。”
我隱隱感覺不妙,罵了他一句,說:“你個白癡,你是男人,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給我挺住,知道不?”
“行了,知道了。記得把錢彙給我,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你照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雖然付小藝說的輕描淡寫,可我又想起了當年那個在我麵前哭泣的付小藝。付小藝他成長了,他現在學會了在無奈麵前隱藏憤怒,看來他不會再在我麵前發牢騷了,更不會在我麵前流淚。
也許因為有了新的傾訴對象吧,畢竟一起玩到大的我再如何也代替不了李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