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隱感覺到這一場吵架一定很凶,鄒楠一定是把所有委屈發泄在這一次交鋒上,而她未來婆婆原本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不知道怎麼安慰鄒楠,隻問了一句:“你家那位沒有跟他媽媽商量商量麼,結婚大事,總不能馬馬虎虎吧。”
“他隻會聽他媽的,他媽說什麼就是什麼,怎麼可能說他媽?”鄒楠冷笑著說。
我笑著說:“那是當然了,這是個孝順兒子。
“是跟他媽過啊,還是跟我過啊。既然那麼聽他媽的,就一輩子跟他媽過好了。”鄒楠的話已經有些憤青了。
我對鄒楠現在的不理智表示擔心,憂慮地說:“鄒楠,你這樣可不行,我想你以前不是這種沒氣量的人,這是怎麼了,你要跟他踏實過日子,必須要處理好婆媳關係。煩事能忍就忍吧,畢竟她是長輩。”
鄒楠歎口氣說:“我是忍了,結果忍到沒氣量了,都是他媽逼的。一想到整天要被人踩到頭上,那個鬱悶呀。要是換了你,不氣才怪呢。我看了,跟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們男人都是一個鼻孔出氣!”
我知道鄒楠的意思,沒好氣地笑了,無奈地說:“是啊,畢竟母親和兒子生活的時間比女人長。”
“所以說,希望男人不幫他媽媽而幫我,是門兒都沒有了。你們都會袒護自己的媽媽。”鄒楠煩躁地說。
“鄒楠,”我嚴肅地說,“我想你應該知道,“他媽和你媽都是媽,其實你犯了個區別對待的毛病。”
“不是啊,為什麼我媽對他就那麼好,一點說的沒有,而他媽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
我一時語塞,覺得這個問題其實有點兒玄奧,誰能回答呢?當一個女人遇到另一個女人,幾乎總是要發生戰爭。
我想了想,對鄒楠說:“無論怎麼講,如果換做是我,我希望我的女人明白,我的媽媽是懷胎十個月把我養大的女人,一輩子我都不會對她有半點不敬的;而反過來,我也希望母親明白,跟我過一輩子並照顧我的是我的女人,我不能總是讓她受委屈。”
鄒楠聽完了我的這番話,不假思索地惡狠狠地來了句:“呸!說得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