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小淫打來電話說,今晚上出來吃吧。
他在單位門口等我。我去找他的時候,單位的人已經因下班走的差不多了,他跟一個看上去小幾歲的年輕人聊了幾句,旋即互相揮手告別。
我隨口問了句:“那是誰啊?從來沒見過。”
“哦,來了一個多月了。”小淫望著那年輕人的背影,突然歎息對我說:“你看著他笑眯眯的,你絕對不會想到他的經曆挺複雜的。”
我“哦?”了一聲。
“他爸有一年出車禍死了,他媽有腎病,好幾次差點沒從手術台上下來。小夥子挺可憐的,要不是原來家裏有點錢,親戚也盡力幫,早過不下去了。”
儼然是看不出來的,我那時看到那年輕人濃眉大眼,眼睛仿佛會微笑,而據小淫說是個孝子,那麼生活的磨難是怎麼讓他保持從容的呢?
“你還更想不到呢。他大學交的女朋友不離不棄地跟著他,他這次來單位工作,他媽病犯了,他女朋友在醫院裏陪護了半個月。”
“哦。”我目光閃閃,心裏某種情愫蕩漾開來。如果說這是個童話的話,已經是這世界上很美的童話。我說這小夥子一定不錯。
小淫說這小夥子確實不錯,就衝這份真情,他就覺得小夥子是個厚道人。“你不覺得,他女朋友的家人也不錯麼?沒有幹預他們。”
也許是這樣的,我點了點頭,然後興奮地說:“走!喝酒去!”
小淫極力讚成地一同前往。
和上次不同,這次我們喝酒心情好多了,不過喝著喝著,小淫又來情緒了。歎息說明天要去那家光學公司參研一下,可能要在那裏住上一陣子。
我笑著說,難得出差,應該高興才對。
小淫卻搖了搖頭,愁容滿麵的說,沒想到走技術這條路這麼難,也許路子本身就錯了。
我借坡下驢,說道:“那你還搞什麼?你的檢測技術不是很有前途麼?”
“你不明白的,太雜了,每天的工作量繁重,沒有出頭之日,責任還重大,我受不了。”
我歎息了一聲說:“小淫,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幹什麼沒有責任啊,你今天的付出日後會有回報的,你該定性了。”
“你說的對,所以我趁現在還能折騰下,否則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其實誰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就更不能明白小淫的真實想法了,隻能祝福他能把這個項目順利研究出來。
晚上,小淫簡單收拾了一些衣物,第二天出差了。小淫一走,感覺屋裏空牢牢的。所幸的是,沒有人跟我爭電腦。
這天已經是周五,我去醫院為傷腿拆線,醫生告訴我,縫合的地方愈合的很好。線抽了出來,我看到傷口像皺縮的雞屁股,還有著斑斑點點的線眼,一條傷口十分不雅。不過現在走起路來,輕鬆多了。
雖然可以不上班,我卻總是擔心有事發生,急急火火地往單位趕,去了才發現,大家各幹各的,井然有序,隻是隨口問了我一句“回來了?腿好了啊”,儼然地球沒了我照樣轉的架勢。見此光景,雖然有些悵然若失,可是還是感覺很自在。
去人事處銷了假,我向領導辦公室走去,準備向領導彙報我已經回來了。敲著領導辦公室的門,試著推了一下,卻發現領導不在。我轉身的刹那,看到一個女孩站在我的身後,她高出我一個頭來。
果然是一個漂亮的**,鵝蛋臉白裏透紅,尤其是兩腮的白皙光滑,有著完美的弧線,說不出的亮麗,兩腮的紅潤像是豐饒的水草地,脈脈蕩漾純情,一雙大眼睛仿佛會說話,而且身材也很正點,隻是跟個頭比起來,稍微有點瘦弱了。
“你找我們領導麼?他不在麼?”女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