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段緋檸難受的輕哼一聲,頭痛越來越嚴重了,眼前有時候還是模糊的。
“緋檸,沒事吧?”孤晚琳倒了杯水給她。
“沒事。”
段緋檸下床,東倒西歪的走向梳妝台,坐下冰冷的凳子。麵無表情的凝視前方的鏡子,臉色蒼白的笑了笑,拿起梳子看了又看。擰斷!紅木色梳子硬生生被掰斷,鏡子的周圍也出現了裂痕,段緋檸的頭痛加重!加重!
段緋檸家的窗是像古堡那種大小的窗,窗簾拖到地上,窗外是一片荊棘林。陰暗的房間沒有生氣,正常人都待不下去。
孤晚琳看完她的動作和表情,擔憂的站在她身後。
段緋檸呆呆坐定在那,勾起苦澀詭異的笑容。
梵宇梟和楊棋麟進來,困惑的瞟一眼段緋檸和孤晚琳。
“晚琳……”段緋檸那麼幽幽的喊出一句話來。
“嗯。你說。”
“她……的死是我的錯嗎?”
“不是。”
段緋檸僵硬的看向孤晚琳,黑色的眼珠射出冷冽的光線,臉色特別不好看。
又看像楊棋麟和梵宇梟,“你們呢?”。
“不是!不是。”兩男生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做不出反應,畢竟平時小鳥依人,書香少女突然變了一種畫風。
段緋檸閉眼,輕蔑地嗬了一聲。熟練的打開梳妝台的櫃子,裏麵放著一大把頭發!頭皮,血,蟲子堆在了一起,既惡心又驚悚。
“多好看的頭發啊……”段緋檸喃喃自語。
就這麼一個早上過去,麵對著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梳妝台……
“緋檸,我們上醫院看看吧。”三人苦口婆心的勸著。
“……好。”段緋檸兩眼失神,有些神誌不清了。
來到市中心醫院
‘腦科部’
三人沉重的看完了段緋檸頭骨照,加上醫生講的那些東西。氣氛跌入穀底,‘病人的腦子裏有一團頭發,需要做手術清除,但是頭發竟然與腦子長在一起了。這個風險很大啊。’這個手術絕對不能做,百分之百段緋檸上了手術台,出來就是冰冷的一具屍體。
段緋檸如今頭痛到視力消失,模糊。
“找段緋檸的父母?”楊棋麟提議。
“不行。先不要,緋檸父母是小康家庭,聽到這個消息不暈過去了?”
“可畢竟人家是父母啊!我們幾個中學生能幹什麼?”
梵宇梟在一旁簽了‘手術協議’,然後平靜的說:“我簽名了,現在就做手術。”
“什麼!”
“what?”
兩個非常驚訝的聲音。
“你……你!你就這麼草率的決定了?”楊棋麟不可置信的問,磕磕絆絆的。
“不然呢?看著你們吵,緋檸疼死?”
“大哥!那是一條命啊,出了事情誰負責?!我們可不可以取消手術?”孤晚琳小心髒撲通撲通跳,逮住一個護士問。
“這位家屬,所有手術都開始了。”小護士答完就走。
完了完了,他們害了一個人!
三個半小時後,熄燈。
段緋檸麵無血色送出來,醫生說成功了,取出一個鐵盤,上麵一把頭發。粘稠的腦漿,頭皮,和白色的蟲子在蠕動。就像那個梳妝台抽屜裏的一模一樣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