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段瑾不顧周堅的一副臭臉,一臉興奮的問:“怎麼樣?”周堅看了她一眼,“沒怎樣。”頭一埋,裝睡覺去了。讓段瑾惹了一肚子的氣,黑著臉轉回了自己的座位,沈雨小心翼翼的問:“怎麼?碰壁了嗎?”
“是自己頭腦發熱看不清臉色。”說完,從書包裏拿出課文,重重地砸在書桌上,一旁的沈雨不敢做聲。
沉默在兩人間的磁場蔓延,明明很要好的兩個人卻偏偏裝做對彼此的不在意。人總是這樣的辛苦,對自己越在意的東西,偏偏要裝作漠不關心。為什麼學不會坦白、坦誠?坦白自己的感情,坦誠自己內心的話。
連續一個星期的安靜,讓段瑾內心由賭氣到鬱悶,壓抑至擔心他是不是又和家裏吵架了。
剛過十一點半,段瑾坐在寢室,一陣莫名心悸,同時電話響起,心中有個聲音響起:這是周堅打來的電話。固執的不讓自己去接那個電話,遊星匆忙的跑去接了,一會兒,把電話一放,過來拍了段瑾一下:“電話哦!”做了個鬼臉,跑回自己的床上。
說不清自己心裏是欣喜還是鬱悶接下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喂,是段瑾嗎?”
“是。”
“我是周堅。”
“我知道,有事沒?”
“沒事啊!就打電話來問候你一下。”
“難得哎,居然會有時間打電話給我,真給麵子。”
“你是我姐,我打電話來天經地義的啊!”不顧段瑾冷清的口氣,周堅自己在那邊盎然回答。聽到接的稱呼,段瑾心中一陣溫暖,口氣亦開始升溫。
“你那天怎麼回事,好像全世界都欠你錢一樣。”
“星期天我等了她一下午,她都沒出現,我心情不好。”
“哦,她是不是忘記了你們約定的時間?”
“沒有,今天碰見她。我準備視而不見的離開,她叫住我,說她那頭是她爸爸生日,走不了。”
原來是誤會解開了,才打電話給我。段瑾心裏十分不是滋味,卻又什麼也不好說。隻能說:“這種爛理由你也相信?”
“不,是真的,我後來想起來了。”
“你相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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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在延續,也說了很久,但卻有一條裂痕橫亙在這兩姐弟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