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怎麼那麼多鋼筆?”段瑾問。
“有些是學校的,放在這兒。這支是你不要了,還可以用,我拿來當紅筆用。”段父說。
“是嗎?我怎麼覺得沒買過這支筆,一點印象也沒有。“
想起昨天在家裏與爸爸的一番對話,我不禁拿出特意帶回學校來的那支筆,在手中把玩。究竟是哪裏來的呢?不禁心中納悶。
“哎,怎麼回事,拿支筆在這兒發呆。”室友遊星帶著詭異的笑說:“是不是哪位男同學的定情之物啊?”
“啊,我也不太清楚。”段瑾糊塗地說。男同學,難道是秦揚的?大概我忘了,就這樣忘了?有人說喜歡一個人就會記著他的一切,但現在自己竟也開始淡忘以前記得一清二楚的事,想來那份感情也該淡了吧!別再亂想了,順其自然吧!
“走啦,走啦,要上晚自習了。”遊星喊著。
瞄了一眼桌上的鍾,快7點15分了。段瑾收拾收拾也就和遊星上晚自習去了。
和平常一樣,下了晚自習。不經意間抬起頭,看見天空意外的寶藍帶一點深色,一彎月牙掛在樹梢,幾顆不甚明亮的星星鑲在這塊藍絨布上。真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氣,,難得這麼好的天,去足球場走走。
段瑾走上足球場,看見了更清澈的天,迎著了涼爽的風。繞著跑道走了一圈,看到了足球場各處散落的情侶,一個不留神走到了一個多月前與周堅來過的地方。
那次正好學校開中秋節晚會,一個外來的演出團表演,段瑾想去教室坐坐。
摸黑去了教室,一開燈,突然發現教室坐著一個人。走近一看,原來是坐在後座的周堅。
“你不去看節目,一個人在這兒幹什麼?”段瑾疑惑的問。
“坐到晚會結束了,我就回去了。”周堅漠然的說。
看見他一臉的落寞,不由自主的坐了下來:“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別想太多啦!”
“想和說一些事,你想聽嗎?”
“好,隻要你肯說出來。”
接著段瑾隨周堅來到了足球場。
“你知道我和張葉的事嗎?”周堅問。
“一點點,你和她在一起過。”
“剛上高一時,就是開運動會的時候,我說我追她,她就答應了。就這樣,我們在了一起。和她在一起,我真的很快樂,她讓我有了一種溫暖的感覺。”
“你們現在分手了?”
“嗯。”
“為什麼?”
“她一開始就把我當成那個人的影子,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也許她,不,她一直就在喜歡那個人。可是你知道嗎?她為我哭過。有一次,我問到那個人,她說我是不是不相信她,我說沒有,她說不相信,我問怎樣才能讓她相信,她不說話,我用刀子就在手上劃了一刀。我說這樣你信了吧?她一下子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