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爾朱晴空頓了頓,指尖輕輕的從槐花頸邊劃過,手上便多出了一個金色墜子,上麵的圖案似乎是一朵鸞尾花,她仔細的端詳起來,這朵花代表著勝利和喜悅,在這片土地上並不常見,可是,為什麼槐花的脖子上會帶著這樣一個金墜子呢,再看看穿著墜子的紅繩,似乎有些舊了,看來她佩戴的時間不短。
爾朱晴空反複的仔細的瞧著,她發現這個金鎖墜子好像不是實心的,雖然做得精致小巧,拿在手裏才發現裏麵似乎有響動之聲。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從她麵前一閃而過,手中金鎖消失不見,爾朱晴空大驚,追著這道黑影奪門而出,速度極快,可是任她速度再快,她還是追丟了。
“該死!”爾朱晴空憤怒低咒。
當她再回到攢屋之中,看到的是槐花那被扯斷的頭顱,越發顯得可憐。
她仔細的端詳傷口,發現竟然如此平滑,即使隻是一具腐爛的身軀,僅僅憑著一根舊繩割得如此平整,隻能說明此人武功深不可測。
想了許久,爾朱晴空搖了搖頭道:“善惡天自知,終究是我害了你!”於是,手中一紙符咒,輕放於棺槨之內,槐花屍身化成骨灰,爾朱晴空從裙擺處撕下塊布來,仔細包好,放進包袱,就出發了。
她是往劉家走去,想著,一定要搞清楚槐花的死因,槐花身上強烈的哀傷使得她不得不如此。
這劉家也算是富貴人家,稍稍打聽便能知道。
劉家門楣高大氣派,爾朱晴空前往敲門,卻被小廝攔下了。
“去!去!去!這裏可是劉府,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說話的是張起,個子不高,為人卻很刻薄。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火紅的餘光照射著爾朱晴空的身後的包袱,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長。
爾朱晴空冷冷的,對著小廝的話充耳不聞,直徑向前走去,張起馬上擋住了爾朱晴空:“誒?聽不懂人話是吧?”
“你也是個人?”爾朱晴空冷冷一笑。
“切!我當然是個人啊,我又不是東西!”張起環手於胸,一副狗樣。
“既然你不是東西,就給我滾開!”爾朱晴空說完,抬手就是一掌,張起頓時被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爾朱晴空看都沒有看一眼地上的張起,就踏了進去,輕撫包袱,道:“別怕,我送你回家。”
天空中那最後一抹餘光也從天際落下了,劉府之人,或帶木棒,或拿掃把,看著劉起的模樣都嚴陣以待。
“說!劉府祠堂在哪?”朱唇輕起,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所有的人都聽見。
“你!你!你是何人?”一個看起來年長的管家走了出來,“為何擅闖我劉府,還無故傷人?”
說實話,爾朱晴空現在的模樣也的確怕人,發髻散亂,目光淩冽,背上一把邪乎的長劍,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死亡的氣息,尤其是那缺了一角的衣裙,在風中搖擺,上下翻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