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戰,敖川和薑羽。”弘護仙君這一聲吼才是真真勾起人的神,敖川,北天門的領兵將;薑羽,南天門的領兵將。這兩人的兵力法力不相上下,誰勝誰負也是眾仙的疑問。
肖女站在弘護仙君旁邊,眼睛幾乎不眨一下,緊盯著敖川的步法,領兵不是個容易事,成一兵之王,那得有絕對的能耐,不隻是法力。
“回旋風術。”
隻見敖川整個身體呈螺旋狀往後極速退去,兵器握在手中就像是一根線在牽引著他的身體。接著敖川把兵器往下狠狠一拄,身體繞著長兵矛轉了一圈,整個人就像風帶,逼著人生生後退。若是不防備,還真能給吹走。
眾仙中有不少的叫好的,肖女則點點頭,暗中記下了這一招術,但她認為,倘若速度再快些,時間再短些,這樣更能讓敵人措手不及。
“立天術!”
敖川剛過去,薑羽也並不服輸,同敖川不同,薑羽用的是取天之力,寬刀如樹身,豎天而立,頓時電閃雷鳴,就這動靜,即使不能打敗敵人,也會嚇他一嚇。
南北天門,風格迥異,肖女今天才見識了一把,借力而為,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本事。
風君歎息了一聲,“火候不夠。”肖女也同意這個說法,畢竟既然要借天力,好歹有那個法力,讓天地之力湧於自身。
“跟師父所教的蓮術差不多。”
“差不多?肖女,你哪裏看到差不多了?你覺得齊真的法力如何?”
“師父一身法力渾厚,當然是高。”
風君掬起一縷肖女的發絲,再指指蓮刃,“這兩樣若是相碰,誰損?”
“當然是頭發。”她的蓮刃何等兵器,豈是柔軟的發絲可以抗衡的。
“薑羽的立天術就如你的頭發差不多。”風君說完還掬著肖女的發絲在鼻尖嗅了嗅,清香醉人。
肖女是沒感覺到什麼,齊真已經投過幾百幾千個眼神,在心裏殺了風君千百遍。
“蓮術竟是這樣高的法術,師父還真是抬舉肖女。”
“他不是抬舉不抬舉,而是應該做的事,況且,若是你承受不了,他也不會沒頭腦的教你這些。”
“什麼意思?”隻是肖女再問時,風君已經緊閉了一張嘴,專心看比試去了。
此時的敖川和薑羽已經比到了最後階段,兩者都已經開始喘粗氣,但手裏的兵器仍舊緊握,天帝曾經下令,即使到最後一刻,兵器也不能離手。她隻覺這規則定的太苛刻,根本沒什麼意義,但後來問了才知道,每個兵器都由仙者自身的精氣神所練,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屬於自己的東西,若是放棄了,就等於沒了自尊,仙者的顏麵也就隨之掃地。
縱然有這麼一套說辭,肖女還是不同意,因為兵器本身就是自己的一部分,它在與不在都一個樣,若是能將兵器之身與自己合二為一,那不就成了?但這普天之下,除了那幾個法力高的不行的,她還不敢保證誰都能做到。
“我賭敖川贏。”
“本仙君賭薑羽!”
“賭敖川!”
“不行,賭薑羽!”
兩者還未見勝負,眾仙倒是站不住了,一個個開始了嘴上比武,肖女看了看天帝,後者閉著眼,根本沒有在看,說不定耳朵也沒有在聽。
肖女轉念一想,既然天帝不說,是不是就可以同意她做些什麼?當下立馬緊握了蓮刃,運好了氣息,跟風君麵前說了句,“你猜誰贏?”
風君話還沒出口,肖女借著空子飛身而出,立在敖川和薑羽的上空,蓮刃識得主人的意思,劍身周圍包圍著溫和的氣息,她隻是想讓二人停下,並沒有傷害誰的意思。
二人的刀劍如期碰到一起,而肖女的蓮刃也在最後一刻抵住刀劍的中心,氣息四散,敖川和薑羽被彈開,但因沒有殺氣,二人也隻是踉蹌了一下便穩住身形,平息了一下自身,剛才的不適感似乎減輕了不少。
敖川薑羽知道肖女是為他們好,本來這場比試也沒什麼輸贏可談,隻是練練本家,況且肖女的劍術有治愈之效,讓他們的痛感頓時消失。二人當即單膝跪地,異口同聲,“多謝位公主。”
肖女微微一笑,“兩位仙君謝吾做什麼?吾隻不過妨礙了你們比試。”
誰不知這妨礙根本是在幫兩個人,頓時紛紛誇好,肖女回頭再看天帝,天帝此時正眯著雙眼,嘴角還掛著一起笑。
陰險,太陰險!肖女心中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