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可不是鬧著玩的,若是弄得不好,說不定冥滄國一半的無辜百姓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說實話,若是沒有十足地把握,慕羽歌不願意讓夜瀾天去冒這個險。
“歌兒放心,我有分寸的。”夜瀾天上前握住慕羽歌的柔荑,感受著她指尖傳來的溫度,微微一笑。
他從來不做無用之事,也知道慕羽歌心地善良,又怎麼會拿滿城的無辜百姓冒險?
以他的醫術,想在司冥蕭的藥碗中不動聲色地給他加點料,也是輕輕鬆鬆就能辦到了的。
之前,他不就是如此讓司冥蕭在半天之內就染上瘟疫了嗎?
醫術,自古以來便是如此,能救人,自然也能殺人,要看你如何去看待。
“那你打算怎麼做?”
慕羽歌還是有些不放心,而且,就算要在司冥蕭的藥碗裏加點什麼別的東西,隻要不毒死他,與他坐不坐那張龍椅有何幹係?
而毒死他嗎?
自然是不能的,卻不是她自己能不能狠下心去下這個藥,光是魅舞那關就過不了。
魅舞雖然嘴上不說,可她的行動早就說明了一切,明明擔心司冥蕭,明明為了司冥蕭沒日沒夜趕路,若是就這麼毒死了司冥蕭,卻是說不過去的,這蝕心菇畢竟是魅舞送來的。
這個人情,她既然承下了,就不能這麼簡單毒死司冥蕭。
“很簡單。”夜瀾天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歌兒你說,若是一個國家的太子,儲君,在突然之間無法人道了,你說,這個太子留著還有用嗎?”
“你的意思是說,讓他變成太監?!”慕羽歌掩唇驚呼,這要不要玩這麼大。
一國太子,若是真的不能人道了,無法養育自己的後代,那麼不用說,那太子是定然會被自己的父皇給罷黜了太子。
若是司冥蕭真的成了太監,那場麵……
嘖嘖,光是想象就夠刺激!
“唔,不是太監,胯下那玩意兒還在,隻不過讓它無法再恢複雄風罷了。”夜瀾天痞痞一笑,明顯地看到對麵慕羽歌驀然紅了臉。
“你……真牛!”慕羽歌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不能人道了,那玩意兒還放著幹嘛?當擺設的嗎?平日裏看著添堵的嗎?
這和太監有什麼區別,,不,還不如眼不見為淨,不在了,習慣了,也自然也就不煩惱了。
但若是司冥蕭因此丟了唾手可得的皇位,怕是真的會氣得吐血了吧。
不過……
慕羽歌攏了臉上的笑,腦子裏驀然想起一個紅衣妖嬈邪魅的女子,魅舞……
即使司冥蕭是她的仇人,她也終究狠不下心看著司冥蕭死去,她的心裏,終究還是在乎司冥蕭的。
這件事真的要如此做的華,怕是魅舞不接受該如何辦?
“魅舞那邊……”
慕羽歌開口,卻不想剛開口就被門口一個聲音給打斷。
“不用擔心我,就這麼辦吧。”一道嬌滴滴的聲音驟然在門外響起,接著一襲紅衣的魅舞去而複返。
“魅舞姑娘,你……”
“就這麼辦吧,挺好的主意。”魅舞衝著夜瀾天微微一笑,“不過我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可不是特地跑過來偷聽你們對話的,隻是恰巧司太子找你們有事。就讓我來通知你們過去。”
“你去見了司冥蕭?”
慕羽歌有些驚訝,魅舞都帶著蝕心菇直接找到她了,還以為魅舞不會去見司冥蕭,結果他們還是見麵了。
“是啊。”魅舞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他聽說了蝕心菇的事,就派我來叫你們馬上過去。”
“不過,你們這個方案,挺不錯,自然不用避諱我的。”接著,她又補充。
不過,什麼意思?什麼叫不用避諱她?
而且看她這態度,顯然是完全同意的,她……
她真的不在意的嗎?
慕羽歌的鳳眸緊緊凝聚在魅舞的臉上,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可惜她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淺淺的笑,如沐春風般,卻是全然看不出別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麼就這麼決定了,歌兒你,可還有什麼問題?”夜瀾天一錘定音。
慕羽歌愣愣地搖了搖頭,她還能說什麼?還能有什麼問題?
魅舞都能安下心來,她又何必擔心司冥蕭?
“就這樣吧。”慕羽歌回過神,朝著外麵走去,“既然司太子已經在客廳等著了,那我們還是出去吧。”
司冥蕭是個謹慎多疑的人,許久不去,怕是他會懷疑。
作者有話說:不行了,碼字一邊碼一邊打瞌睡,太晚了,以後還是早點更文比較保險,而且,學校網速好渣,我加載了好久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