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對我做了什麼?”沈如封全身動彈不得,看著墨邪這般猖狂地同慕羽歌說著話,衝著墨邪大喊,隻是話音剛落,就被墨邪一記殺人般的淩厲視線給嚇住了。
“聒噪!”墨邪臉色一冷,墨眸中殺意一閃而過,袖子一揮,沈如封就驚恐地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敢打擾他和小歌兒說話,真是該死。
“這下安靜多了。”墨邪歎了口氣,又將視線投放到一旁痛得死去活來的血無痕身上,“本座可有命令,讓你對付慕羽歌?”
語氣中含著濃濃地煞意,血無痕身子一抖,卻是痛得說不出話,隻得一個勁地朝著地上磕頭,這畏縮的模樣,哪有方才對付慕羽歌之時的囂張得意?
慕羽歌奇怪地看著兩人,不懂血無痕怎地這般怕墨邪,而且,血無痕這般模樣,似乎與墨邪有關?
“主子……饒命……屬下知……知錯了。”血無痕一邊磕著,一邊強忍著體內蝕骨的痛意,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
“小歌兒可是好奇?”墨邪卻是不理會他,直接將他劈暈過去,然後衝著慕羽歌道,語氣,又恢複了之前的溫柔,像是方才那般噬血狂暴之人,不是他一般。
慕羽歌不禁暗自咋舌,這變臉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那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抱歉,我不感興趣。”慕羽歌麵無表情地轉過頭,自懷裏掏出一張白色手帕,細細地替夜瀾天擦去額頭上的汗珠。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墨邪無所謂一笑,要說起來,這血無痕,不過是一年前那場大火中,他順手救了他,再順手埋了個蠱毒在他體內,讓他聽命於他罷了。
不過,他竟敢違背他的命令,私自對慕羽歌下手,還妄想著讓夜瀾天替他解了身上的蠱毒,這樣不忠心的屬下,留著也沒用了。
血無痕不知道,他這番對慕羽歌的動作,直接讓自己被墨邪判了死刑。
慕羽歌艱難地背起夜瀾天,就欲離開,這裏,已經不安全了,她必須帶著夜瀾天離開。
“小歌兒這是要去哪兒?”墨邪嬉皮笑臉地攔住慕羽歌的去路。
“與你無關。”慕羽歌冷聲道。
她的事,一直都與他無關,隻是,他卻是不這麼想。
若是知道有一天,他會將這個女人看進眼裏放在心上,一年前,他就不隻是順手下個毒藥那麼簡單了,他會直接親手殺了夜瀾天,那個占了慕羽歌心的男人。
可是此刻,他卻是不能這般做了。
他敢肯定,現在若是直接殺了夜瀾天,那麼慕羽歌,定然也不會獨活。
“怎麼,你不想要夜瀾天的解藥了?”語氣仍然是一如既往的隨性不羈,但在慕羽歌看不到的背後,他的臉上,卻是多了一份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苦澀。
若是以前,有人告訴他,有一天他會喜歡上一個女子,還會為了那個女子,去救他自己的情敵,他定然會嗤笑一聲,毫不猶豫地搖頭,說這是不可能的事。
但如今,當慕羽歌逐漸走入他的心裏,他卻隻能苦笑,原來有一天,他墨邪,也會愛上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有夫之婦,甚至,隻是一個隻見過幾次麵的女人。
墨邪的話 成功地讓慕羽歌頓住了步子,轉過身子看著他,有些不敢置信,他會這麼好心地給她解藥,替夜瀾天解毒?
嗬,開什麼玩笑,若是他真的這般容易將解藥拿出來,他當初,又是為什麼要對夜瀾天下毒?一年的那場大火,他也在,但,慕羽歌卻是想不明白,他為了什麼?
司冥蕭和瀾夜國一直不對路,沈如封為了羊皮卷,血無痕為了無極丹,但墨邪,又是為了什麼?
“你可是好奇,我當初為什麼要給夜瀾天下毒?”墨邪將慕羽歌的反應看在眼裏,稍微一想,便知道了慕羽歌心中的疑惑,無奈一笑,“你可知,之前,我為何要幫助司冥蕭,借百萬獸潮給他?”
慕羽歌將夜瀾天放在地上,讓他靠在柱子上,摟著他,鳳眸直直地望著墨邪,等著他的下文。
“其實,我和司冥蕭的合作,一年前就開始了,他助我在瀾夜國調查一些事,我答應他兩個條件。”
“這第一個,是用雪香無味散,給夜瀾天下毒,這第二個,就是借他百萬獸潮,讓血無痕幫助他控製這獸潮,助他奪得瀾夜國。”
作者有話說:最近過年,發文時間都比較晚,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