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子還想說什麼,但抬眸對上她自信滿滿的鳳眸,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最後隻化作一句,“保重!”
慕羽歌回了他一個笑容,轉身走了出去,國師大人已在門口等著她,兩人碰麵後也不耽擱,隨即就往落日森林的方向趕去。
落日森林,濃密的樹枝,層層疊疊,遮住了陽光,潮濕的地麵鋪滿了枯枝落葉,偶爾還有點點血跡,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腐朽潮濕之氣。
慕羽歌一腳踩斷地上的一枝枯樹枝,抬眼望了望頭頂層層枝蔓,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進入這落日森林已經有五天了,除去花在路上的十天時間,也就是說她已經離宮十五天了,這是自夜瀾天出事之後,她第一次離開皇宮這麼遠,本以為可以好好呼吸下宮外的新鮮空氣,卻不曾想這落日森林裏竟是如此的陰暗潮濕,竟是連一絲陽光都不曾傾瀉下來,更別說自由新鮮的空氣了,她聞到的,全是腐敗潮濕之氣。
“喂,你到底要找什麼藥草?”慕羽歌不耐煩地望著走在前方的人影,心底鄙視著,該死的妖孽,真是說來就來的,都不知道準備下嗎?何不事先打聽好他要找的藥草的具體位置,這般漫無目的的在整個偌大的森林裏亂竄真的沒問題嗎?
進入落日森林整整五天,她們一直就在外圍地帶瞎轉悠,別說什麼珍貴的草藥了,她就連一株平日裏常見的普通藥草都不曾看到過,說好的落日森林遍地都是寶呢?
“歌兒莫要急切,這找草藥又不是在下說了在哪兒就在哪兒的,我之前也未曾來過這落日森林。”國師大人回身,無奈地攤了攤手。
“……!”什麼叫你之前也沒有來過?沒來過?沒來過你知道這裏麵有你需要的藥草?你忽悠我呢吧!
“再跟你說一遍,不許叫我歌兒!”慕羽歌咬牙切齒地揚了揚手中的匕首,頗有種你再敢叫我就割你舌頭的意味,這該死的混蛋,自從出了皇宮,他就一口一個歌兒,叫得那是一個順溜。
“噢?不叫你歌兒?那叫什麼?”無視麵前佳人即將炸毛的樣子,某腹黑妖孽為難地低下頭想了一會兒,突然之間猛地抬起頭,“那叫你娘子可好?”
“……!”慕羽歌嘴角狂抽,額頭上黑線不要錢地刷刷刷直往下掉,泥妹啊,誰是你娘子?誰是你娘子?該死的妖孽,這麼隨意地吃太後娘娘的豆腐真的好嗎?
“不行!”一聲河東獅吼,慕羽歌發誓,要不是答應了這個妖孽要幫他煉製百花玉露丸,她早就提著手中的匕首衝上去捅這妖孽幾刀了。
“娘子生氣的樣子好凶,好吧,我聽娘子的,不叫了。”國師大人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委屈,雖是用麵具遮住了臉上的表情,但聽聲音,卻像極了一個做錯了事情被自己娘子怒吼的乖乖相公。
“……!”這混蛋!她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才會想到要和他討論這個話題。
“快走,找藥材!”慕羽歌沒好氣地低吼一聲,徑直越過前方的某妖孽,往前麵走去。
“唉,娘子等等我!”麵具下那雙魅惑無雙的瞳眸中閃過星星點點的笑意,國師大人驚呼一聲,追著前方的慕羽歌而去。
落日森林白日裏沒有陽光照射,晚上便格外地冷,寒風一陣陣吹拂著,森林中,枝椏層層疊疊阻擋之下,隱約可見遠處有紅色的火光。
慕羽歌圍坐在火堆旁,瞥了一眼旁邊忙著烤兔肉的國師大人,鳳眸中劃過一道深思,這五日來,他們根本未曾遇到過一隻凶獸,按理說這落日森林的外圍就算是凶險程度不如內圍,但也不該如此安靜才對,除卻一些兔子狐狸之類可以打著來吃的小動物外,根本沒看到一隻野獸凶獸,奇了怪了。
“娘子,肉烤好了,快吃吧。”國師大人遞過來一隻兔腿,貼心地道。
慕羽歌嘴角抽了抽,決定無視麵前這隻妖孽的稱呼,不客氣地接過兔腿就開吃。
“你說,這落日森林裏,是否發生了什麼大事?”慕羽歌咬下一口兔肉,問道。
“大事?”國師大人低著頭,眸中一道精光一閃而過,抬起頭難得正經地說道,“你怎麼會如此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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