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麼說,三人沒有再推辭,柳千笑率先搭起了弓箭,運轉內力彙聚於手掌上,用力一拉……
場中之人皆是將視線聚集在柳千笑身上,一旁坐著的夜瀾燁麵龐上閃過一絲嘲諷,想用蠻力拉動極玄離火弓?真不知道該說柳千笑太天真還是還愚蠢!
結果很顯然,極玄離火弓並沒有被拉開,柳千笑原本勾起的唇角逐漸僵硬,一襲紅色勁裝映襯下,那張妖孽般的絕色容顏上布滿汗水,然而繞是他如何用力,那極玄離火弓硬是沒有絲毫開弓的趨勢,那根弦,就像是用鐵絲鑄成的一般,不肯彎曲一點。
“本皇子放棄!”柳千笑黑了臉,用盡全身力氣之後仍然不能成功開弓,他賭氣般地將手上能看不能用的寶弓如丟垃圾般丟給一旁侯著的侍衛,大步走到自己座位上,灌下一杯烈酒,然後重新瞪著惡狠狠的目光,望向場中,他就不信了,場中的三人能順利開弓?
“柳大皇子無需氣餒,這極玄離火弓本就是有緣者方可開弓,想必是柳皇子與它無緣吧!”一旁的夜瀾燁鬱悶的心情終於疏解了一些,墨眸再次含著點點笑意。
慕容宇楓手握弓箭,細細打量了半晌,卻是將手中弓箭一拋,溫聲道,“在下棄權!”
語落,倒是不管在場之人驚訝地目光,徑直走回座位上,一派悠閑自得地望著場中。
呃……
他就這麼放棄了?
在場之人腦袋難得卡了殼,一個個還沒反應過來,他就這麼……都不嚐試一下,就……就直接棄權?
慕羽歌也是詫異地望了他一眼,卻對上他含笑溫潤的雙眸,薄唇微動,他對她無聲地說了幾個字:“加油,我相信你!”
他居然為她加油?他就不怕自己真的拉開了極玄離火弓從而贏了這場比試?這廝不該和司冥蕭柳千笑一樣,來瀾夜國找茬的嗎?怎麼會在比試之時棄權?還力挺她?
怪哉!
不過,對於這個始終對她溫潤有禮的襄雪國太子,說實話,慕羽歌對他一點兒敵意都沒有。
回過神,她將視線放在司冥蕭身上,這個人,是最深藏不露的,那張永遠平淡無波瀾的臉上,讓人永遠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而他也是此次三國使者中,對瀾夜國表現出最大敵意的一個,這個人,怕是不好對付!
司冥蕭無視慕羽歌的目光,依舊板著張萬年不變的死人臉,伸手搭上了極玄離火弓,一秒,兩秒,沒有動靜……
司冥蕭的臉色不太好看,暗暗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嗬,還真是愚蠢!
夜瀾燁垂眸遮住眸中一閃而逝的嘲諷之色,端起麵前的酒杯小抿了一口酒,他們以為不讓他參加比試,斷了他瀾夜國的勝算,這場比試,他們三國,就能贏了嗎?真是異想天開!
在心底暗自得瑟了一會兒,夜瀾燁重新抬起頭,但麵前的一幕,卻讓他瞪大了雙眼。
極玄離火弓被拉開,一根黑色的羽箭搭在弦上,下一秒……
“咻——”利箭劃破空氣的聲音在偌大安靜的比試場上響起,在眾人心中激起驚天駭浪。
他,他,他……
他居然拉開了極玄離火弓?!
夜瀾燁在一刹那的震驚後回過神來,臉色瞬間白了,青了,最後黑了,該死的,司冥蕭居然拉開了極玄離火弓,這,這怎麼可能?
慕羽歌也是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百米開外,那枚箭雖未射中靶心,卻也在最靠近靶心的位置,當即心下微沉,這司冥蕭之前表現出來的對瀾夜國的敵意可是毫不加掩飾,若是這次四國比試讓司冥蕭贏了,保不準他怎麼收拾他瀾夜國。
場中,所有人都目光複雜地看著司冥蕭,而隻有司冥蕭自己知道,那柄極玄離火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強行拉開的,雖然成功拉開了弓,但他卻並不好受,光是體內亂竄的真氣就夠他喝一壺的,到現在為止,他拉弓的右手,還在微微顫抖,這隻手,怕是傷了筋脈。
“太後娘娘,接下來該你了!”司冥蕭麵色不太好看,強壓下體內亂竄的真氣,對慕羽歌冷聲說道。
慕羽歌深吸了一口氣,提起手上的弓,手上的重量似有千金,她提起來雖不吃力但也並不輕鬆,右手拿起羽箭搭在弓上,內力凝聚於手上,使勁一拉,結果毫不意外,那弦硬得就像跟鐵絲一般,絲毫不動。
慕羽歌皺起了秀眉,失敗了?
夜瀾燁臉色不太好看,雖然這樣的結果他已經猜到,他本就不相信慕羽歌能拉開極玄離火弓,但一想起之前司冥蕭拉開了弓還射出了箭,而他瀾夜國派出的人卻沒有拉開,他就感覺臉上無光,不僅如此,如果慕羽歌失敗了,那就意味著這第一場比試,他冥滄國贏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