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此處豈有你一個小太監插話之地?”夜瀾燁一聲大喝,大眼一瞪,臉上不怒自威。
切!
小軒子暗地裏瞥了瞥嘴,順帶翻了個白眼,絲毫不把他的怒喝放在眼裏,這夜瀾燁,才做了幾天皇帝?就敢不把先皇放在眼裏了?他是嫌這皇位坐著太舒服了趕著下位了吧。
“今日這梅園,朕燒定了,誰也別想阻攔!”夜瀾燁陰沉的視線瞪了瞪小軒子,然後掃過在場的眾人,最後落在慕羽歌身上,一個小小的梅園而已,他就不信她還真能阻擋的了自己?
不過,顯然,夜瀾燁太高估了自己的權利,更低估了這小小的梅園在慕羽歌心中的地位。
“今日,你若是敢燒梅園,哀家就敢以對先皇不敬之罪,將你從這皇位上拉下來!”慕羽歌怒了,當著她的麵燒她的園子罵她的人,他當她這個太後是擺設不成?
他大半夜的叫著兩個大臣來這裏聊天搞基或者談國事說要借刀殺人她可以無視。
他將自己的羽亭弄得遍地血腥她可以無視。
他當著自己的麵嗬斥自己宮裏的人她可以容忍。
但他若是真要燒了先皇親手設計命人給她建的梅園,她就讓他看看,她這個太後,還有沒有廢新帝的權利!
嘶!
一旁的幾位大臣,太監宮女,以及門外守著的禦林軍皆是臉色一變,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剛才聽到了什麼?太後娘娘要廢新帝?為了一個梅園?!
“你敢!”夜瀾燁也怒了,泥人還有三分火,慕羽歌攪亂了自己的登基大典,在眾大臣麵前潑他一身酒水,還塞了百名女子在他的後宮,他都一再忍讓,如今居然還妄想廢了他,她真當自己好欺負不成?
“你敢燒,哀家就敢廢!”慕羽歌輕啟紅唇,清涼的話語帶著無盡的威嚴傳出,在眾人耳畔響起,讓人絲毫不懷疑,她真敢廢了夜瀾燁。
一雙清澈純粹的鳳眸此刻醞釀著狂風暴雨,對上夜瀾燁怒火中燒的瞳眸,兩人誰也不讓誰,誰也不肯退讓半分。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幾欲讓人窒息,一旁站著的幾個大臣以及一眾太監宮女可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生怕喘了個粗氣被兩人的戰火波及,更是無人上前勸架,開玩笑,這太後娘娘杠上了皇上,他們能在夾縫之中求得一線生存之機就很不易了,誰還敢不要命地眼巴巴地湊上前勸架?
一陣涼風拂過,吹散了一大早空氣之中微微的炎熱之氣,也吹散了濃濃的火藥味,帶著一陣沁人心脾的雪蘭清香,一襲白衣飄飄,帶著個薄若蟬翼般的麵具的國師大人邁了進來。
“皇上何須動怒,這梅園,的確不可燒。”溫潤如水的聲音如春風吹拂,撫平了兩人心中的怒火,國師大人薄唇微勾,滿身和煦寧靜之氣,不曾向夜瀾燁和慕羽歌行禮,就那麼定定站在夜瀾燁麵前。
“國師大人,此話何意?”夜瀾燁收回瞪著慕羽歌的眸子,劍眉一蹙,有些不滿國師的無禮,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梅園乃是在禦花園中心,坐北朝南,地理位置極佳,此處天地靈氣也十分濃鬱,乃是修身養性之寶地,若是輕易為了一些野物以火焚之,怕是會損了此地的靈氣,得不償失!況且,這園子,乃是先皇當年親手設計命人為太後娘娘所建,若是就這般隨意地命人燒了這裏,難免對先皇有不敬之意,怕是會被天下百姓詬病,有損皇上龍威!”國師大人搖了搖頭,說得煞有介事。
慕羽歌從他一進門就靜靜地站在一旁,此刻聽到這妖孽隨口胡鄒出來的一篇長篇大論,當即嘴角抽了抽,還修身養性之寶地?這廝也太能扯了吧,果然是神棍出身。
不過——
他的這一番話,倒也是挺能唬人的,至少,剛才還陰沉著臉說什麼都要放火燒園子的夜瀾燁是信了,臉色微微放晴,一雙墨眸閃了閃,望著國師,“國師之言,可是當真?”
“自然,在下豈會欺騙皇上?這欺君之罪,在下可承擔不起!”國師大人微微一笑,視線不經意地從慕羽歌身上劃過,隨後收了視線,風華絕代的眸子中劃過一點笑意,這女人,還真的是在乎這麼一個園子啊!
給讀者的話:有木有在追文,出來冒個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