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接著,堪比殺豬般的一聲慘叫從那色男口中響起,他痛苦地捂著那隻被卸下來的已經完全錯位的右手,臉部痛得發白扭曲,抬起頭,瞳孔驟然放大,驚恐地看著前麵一襲白衣笑意盈盈的少女。
“你……你,你不是昏迷了嗎?”色男驚恐著,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痛意,身子微微顫抖,腳步踉蹌著往後退。
身後,那個稍微落後一點的黑衣人見形勢不對,一雙狹長的如同倉鼠般滑溜的小眼睛往四處掃了掃,然後不動聲色的往門口的方向退去。
“嗬嗬!”慕羽歌低低地笑著,如曇花般燦爛明媚的笑容綻放於她精致的臉上,瞬間明媚了整個黑暗的夜空,“你以為,就你們那點雕蟲小技,也能放倒我?”
慕羽歌的腳步一步步上前,一步步逼近,那黑衣色男被逼地節節後退。
“啊!老子跟你拚了!”黑衣色男被逼到牆角,一狠心一咬牙,抽出腰間備好的一把匕首,暴起身形就往慕羽歌撲去。
他本就是臨時被雇傭來的,並無功夫,或許是被豬油蒙了心還是****熏心,隻憑著一管迷藥就屁顛屁顛地跑來,此刻一出手右手便被慕羽歌卸了下來,便心生退意,奈何退無可退,隻好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撲了上去。
慕羽歌眼眸微眯,臉上寒光一閃而過,她不慌不亂地往旁邊一跨,身形一彎,就躲過了前麵衝刺而來的匕首,接著轉過身抓住黑衣人的衣領,運轉內力,大力一提一扔,那黑衣色男就像離弦的箭似的,直直地朝窗外飛去。
哼!這樣的水平也趕來刺殺她,真是要錢不要命了!她倒是很好奇顧雪顏給了他們多少錢。
糟糕,還有一個!
慕羽歌突然之間想起躲在門口的另一個黑衣人,直覺有些不妙,正欲轉身,身後傳來的一道聲音就讓她微微變了臉色。
“太後娘娘,您沒……”聽到聲音慌亂趕過來的小軒子剛推開房門,就感到眼前寒光一閃,脖子上一涼,一把匕首就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慕羽歌轉過身,如潭水般清澈的眸子變得幽深,門口,小太監頂著一頭雞窩樣亂糟糟的頭發,身上隨意地披了件太監服,臉上還掛著一絲朦朧的睡意,看來是睡夢中被驚醒後急匆匆趕過來的吧。
慕羽歌心下微歎一聲,體內暫時被壓製住的毒素又隱隱有翻騰上來的趨勢,她再次運轉內力,勉強壓製住體內翻滾的毒素,麵上卻是一凝,冷笑道,“你以為,就憑一個小太監,就能保住你的命?”
窗戶破了一個大洞,窗外,有白色的月光流泄進來,照在她的身上,原本一襲白色的素色衣裙平添了一分清冷,她的表情微凝,紅唇微微上翹,似不屑似嘲諷,如潭水般清幽的眸子平靜無波瀾,一副嘲諷的模樣,似是全然不在乎麵前小太監的死活。
黑衣人拿刀的手一頓,他本就是走投無路了才放手一搏,卻不想,壓錯了寶嗎?也對,這哪裏是塊寶,明明就是一塊臭石頭,一文不值,隻是一個小太監而已.
不過,素聞太後心慈念舊,這小太監,就真的這般讓她不在乎?
心思翻轉之際,黑衣人麵色一沉,手中的匕首再次逼近小軒子的脖子,輕輕一劃,小軒子細嫩的脖子上就立馬出現了一道血痕,“太後娘娘果真不在意這小太監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