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野陽看見我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眸子在月光下閃爍著星光:“二樓右拐第三個房間。”
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迅速奔上了樓,可是在半路被老媽叫住,該回家了。
看了看時間,也確實該回家了,回頭看了看二樓,隻好認命地下了樓,乖乖地走到了樸伯伯麵前,當看到樸野陽的身影出現在客廳時,我忽然頭暈目眩,四肢無力,虛弱地說:“媽,我好像有些感冒了,胃好不舒服。”
謝哲宇聽了斜眼把我上下打量了幾個來回,不再理我。
老媽說我醜人多作怪,老爸就摸了摸我的額頭說沒發燒。
可是我就是頭暈得厲害,甚至有些站不住,軟軟地倒在了沙發上,眼睛裏滿是淚水,鼻子也吸了吸,告訴在場所有人我病了,並且病到走不動不能回家的地步。
樸伯伯看見我都這樣了,也不忍心,問:“很不舒服嗎?”
我點了點頭,可憐巴巴得看著他。
“要不,今天晚上你就在這邊住下,明天一早和野陽他們一起去學校。”樸伯伯和藹地看著我。
我又看向了自己的父母,得到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後在心裏樂開了花。
樸伯伯又看向了謝哲宇,問他要不要一起住下,謝哲宇聳聳肩,最後還是決定跟爸媽走。
看見爸媽和謝哲宇出了門,我立馬從沙發上起身,對著樸伯伯的背影叫道:“房間準備好了叫我!”火速從上樓,來到了崔白伊門口,舉起手向門上敲去,可是還未碰到門,手在半空中停住了,心裏在猶豫。
我這樣冒冒失失跑他家裏來,他的臉色本來就不好看,現在又死皮賴臉跑他房間去,是不是會讓他覺得我受一點別人的小恩小惠就來當說客?如果是這樣,他還會和我在一起不會說分手嗎?
分手?為什麼我會想到這個詞?我們明明才開始沒有多久,而且也沒怎麼吵架,就算我去當說客嚴重一點就是吵架而已,也沒有必要啊。
不知為何,我的手開始發抖,心跳很快,剛剛的想法讓我驚悚到差點站不住,鼻子在發酸。
不會的,崔白伊是喜歡我的,不會這樣簡單和我分開。
我要賭!我要賭自己和崔白伊之間的感情能不能長久!
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跳,抬手敲門。
忽然一陣風出來,門動了動。
我停住手,看了看門縫,發現是開著的。敲門的手改為握住門把手輕輕地推開了門。
崔白伊的房間很簡單,出了書桌、電腦、床、衣櫃,其他的東西都沒有了。
房間裏沒有開燈,窗簾是拉開的,窗戶開了一半,有風吹進房間,撩動窗簾。月光從天空中灑下,剛好照到床邊,而崔白伊正躺在床上戴著耳機閉目養神。
我走了進去,盡量放慢了腳步,來到床邊,崔白伊依然沒有睜開眼睛,似乎沒有發現我進來了。保持著同一個動作背對著我。
看著他的背影我的心裏空空的,有些難受。
也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男女共處一室,來到床邊坐在了床上。
崔白伊的身子動了動,但沒有轉過身,隻是冷冷地問:“你來幹什麼?”
我弄了弄他的發絲,小聲地說:“來看看你咯,這麼久沒見人家想你了。”
他沒有再說話,隻是把耳朵上的耳機取了下來放在了一邊。
我躺在了他的身邊,雙手抱住了他的腰,他渾身一顫轉過身嚴厲地說:“會被看見的。”
我抬頭看著他的臉說:“這有什麼?反正我們都是男女朋友了,親熱親熱不過分啊。”
崔白伊愣了楞,臉色的表情柔和了不好,張開雙臂把我抱在了懷裏,說:“真拿你沒辦法,如果被學校的那些女生看見了,又不知道在學校裏傳了。”
我把額頭抵在他的胸口無所謂地說:“不是有你在麼?以你現在的人氣很容易讓那些人閉嘴的,所以……我不怕。唯一怕的……”說著說著,又想起剛剛想到的事情,忍不住頓了一下。
“什麼?”
見我頓了頓,崔白伊用手撫摸著我的頭發,問。
我搖搖頭,開心地說:“沒什麼,我唯一怕的就是爸媽拿鞭子抽我。”
崔白伊輕聲笑了一下,說:“哪有父母拿鞭子抽自己的子女的啊。”
“有,怎麼沒有!小時候若不是周沐申和謝哲宇兩個人拉著我的爸爸,估計你就見不到現在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