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捂住鼻子,不舍地用手把被子給他蓋好,轉過身平複一下狂躁的心情。
呃……對著那張臉流鼻血就算了,為什麼看見他的身體也會這樣啊!
我還要不要活啊!矜持,矜持,女生該矜持,而不是隨時隨地不分場合地犯花癡流鼻血!
狠心在大腿上扭了一把,痛得我想大叫,立馬雙手連同嘴巴一起捂住防止一點不文雅的聲音漏出來。
等緩過勁來已經是幾分鍾後了,轉過身再次幫他掖掖被子,打算去倒水。結果在我起身的時候我看到了有兩個東西閃了一下,再次看過去時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嚇到手中的盆子掉在了地上,水弄濕了我的衣服、褲子、鞋子、襪子。
“啊——”鬼啊!
我還未叫出聲才發現現在是文明社會怎麼可能會有那些迷信的東西。
躺在床上的崔白伊此時睜著眼睛看著我,表情有些似笑非笑,雙眸在光芒下有些反光。敢情剛剛是被他那一對明亮的眼睛嚇到的。
“你你你你……你什麼時候醒的?”我退後一步,捂住自己的心口,結巴道。
崔白伊動了動,想起來,結果拉到傷口又躺了回去,無力地說:“從你脫我衣服開始。”
嚇……他的話讓我感覺到了壓迫感,或許是真的嚇到了,或許是害怕,說話都不利索,胡言亂語:“那你……那個,這個……我……”
他看好戲地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如果在脫他衣服的時候就醒了,為什麼不說一句!而且人家還盯著他的身體流鼻血,真的是囧囧有神!
鼻血?
我再次一驚,用手捂住鼻子猛搖頭:“我絕對沒有流鼻血,真的沒有!幻覺,一切都是幻覺!”
此話一出崔白伊哈哈大笑了起來,完全不顧身上的傷指著我:“哇哈哈,我有說過你流鼻血嗎?哈哈……突然發現你好可愛!”
“可憐沒人愛吧。”看見他笑成那樣,我才知道自己又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嗬嗬,這樣的自己怎麼可能是‘可愛’的本來意思?
忽然他不顧身上的疼痛坐了起來,我連忙過去幫他把枕墊高充當了完美女仆的角色。
墊好枕頭,有什麼問題想在處理了地上的水跡之後再問,打算去找拖把。結果被他拉住了,而且還猛地用力,回過神來我與他臉之間的距離近得嚇人,幾乎快鼻子碰鼻子。
“幹,幹什麼?”我莫名其妙地緊張了起來,看著他明亮的眼睛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想躲開,這樣的距離確實是我受不了的範圍,不然鼻血又會流出來的!
他搖搖頭,抬手把我打算扭開的腦袋給扳正,不給我逃開的機會,“不幹什麼!隻是覺得昨天晚上你對我很過分!”
過分你妹!我怎麼過分了!我還沒說他過分呢,怎麼還惡人先告狀!
如果是他告白失戀我跑開還能算我過分,可是事實是我告白失敗然後感覺到很羞愧才跑開,受傷的那個人是我吧!
我疑惑地看著他,完全不明白他這又是嘲笑我還是怎麼著。
“你告了白就跑,完全不問我的意見誒。”
“告白是我的事,你的意見是你的事,似乎沒有關係吧!”我小聲地糾正,結果他的臉還是黑了下來。
“難道一般的女生告白後都會附贈一句‘請和我交往’之類的話嗎?”他用力抓住了我的手,仿佛我要跑了似的,死死的。
我翻翻白眼,用力抽動自己的手,希望能夠在他完全拒絕之前離開這個房間調整好情緒。
“我老早都說了我的二班女生不是一班女生!所以我的責任隻是告白!”癟癟嘴不滿地回答。
崔白伊看著我皺起了眉,沉默了一會才說:“你的腦袋什麼時候才能夠開竅!”
“開竅?等我開竅再等一百年吧!從小很多人都問過這個問題,可是十幾年了還是沒有開竅。”我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
他氣不打一出完全不顧我痛不痛一個爆栗敲在我的頭頂,接著勾住我的脖子用力往前一帶,唇瓣突然的冰涼讓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的耳朵,腦袋頓時懵了。
這這這這……這這、這是什麼情況?
驚訝了片刻我才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心髒如小鹿亂撞,渾身飄飄然,仿佛飛了在空中,熱氣從腳底冒到了頭頂,整個身體在發熱,最嚴重的是整張臉,如果現在拿去充當紅富士叫高價或許還可以以假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