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們聊了些什麼呢……讓我想想。
好像他說過要幫我追樸野陽……還對著我的臉親了一口。
我摸了摸臉,不過早已沒有那時的溫度了。都過去快一年了,怎麼可能還會有溫度。
呃……那個時候我還把一直佩戴了許久的耳釘給扔了,直到現在我就沒有怎麼戴過耳環,就算戴也是碰上宴會或者其他特殊的時候,能夠佩戴這麼久也舍不得取下的耳環或者耳釘我還沒有發現。
現在想起來還真有點懷念。
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過身看著校園內。學生已經寥寥無幾,隻有幾個人運動健兒還在操場上打籃球,就算沒有一個觀眾,他們也歡笑著歡呼著歡樂著。
人生也就是一場電影,自己是主角,周圍的人是觀眾,可是沒有一個觀眾能夠把這部電影看完說出自己的感想。
生生死死帶走了很多的回憶,分分合合增添了不少傷心和歡樂,跌跌撞撞又有誰多了份鬥誌,又有誰多了一點挫敗。
如果當年我真的葬身車輪下,如今又是怎樣的畫麵呢?
不過就算不知道結果如何,我也知道崔白伊、樸野陽、周沐申也是過得很開心的。
畢竟沒有我這個煩人精的打擾,三個人的生活也會平平靜靜。
我想如果讓周沐申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的話,估計會敲我的頭說一句‘你絕對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也對,這麼十幾年我還是第一次這麼深入地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人生。
明明不符合我的風格,可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又被學習折磨到抓狂,忍不住去思考這些問題。如果考不上大學,我隻有去工作,那個時候似乎考慮的事情比現在還多,依照我的性子可能會糾結到跳樓。
我坐上了圍欄,用腳勾住欄杆保持身體的平衡,看著三十多米的高度,還是有點害怕。
剛剛坐穩,身後響起了腳步聲,隨之崔白伊焦急的聲音傳來:“你在幹什麼,快下來。”
我回頭,對著一臉緊張的崔白伊笑笑:“站在那裏別動,不然我怕自己穩不住跳下去。”
崔白伊立馬頓住,不敢再上前走一步:“你發什麼瘋!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看見這一幕?”
我搖頭,回過頭看著遠方的地平線說:“不是啊。我把你叫過來隻是想對你說幾句話而已。我坐這裏隻是覺得風比較大,讓我的腦袋裏的思路稍微清晰一點。”
“你知不知道很危險!趕快下來!”
“別妄想過來,你隻要敢靠近一步我立馬鬆手!”威脅過後我苦笑一聲,繼續說:“或許你已經知道了,近三年前我沒有得到樸野陽的愛輕生過,隻不過現在醫術比較厲害,去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我又活過來了。所以,別以為跳樓這點小事我做不了。打電話叫別人也不行喲~”我用力抓住了欄杆,手心一片冷汗。
“好好好好!隻要你能夠下來,有什麼就說。”
雖然沒有看見他的表情,從他的語氣裏還是聽清了他的關心和擔心以及心疼。
“嗬嗬~崔白伊,我發現你一直都很好說話啊!為什麼之前的口碑那麼不好呢?”我轉了轉頭,發現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就慢慢的在圍欄上換了個方向,麵對著崔白伊,也好清清楚楚地把他所有的表情都收納進腦袋。
看著我換方向,崔白伊好幾次想衝過來,都被我製止了。同時也有好幾次差點重心不穩摔下去,驚得我以為自己的生命到盡頭了。
看見我平安轉了個方向,崔白伊才稍微安心下來,生氣地看著我:“能不能直接切入正題!”
“正題?”我好笑地看著他,“我今天叫你來有很多正題,不知道你是要先說哪個正題?”
“……”他沉默了,認真地注視著我,不發一言。
我從他眼裏看到了祈求……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們就從頭開始說吧。”微微垂眼,抿了抿唇,調整了一下呼吸才開口:“你也知道我和周沐申從小一起長大,整天打架感情卻非常好!自然父母們為了親上加親給我們定娃娃親。這次周沐申從國外轉學回來就是為了和我訂婚。當然在昨天之前我一直以為他和我的想法一樣,隻是當個玩笑。然而昨天,在我毫無防備的狀態下他說出了這輩子最想聽到的四個字‘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