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事。”
他果然隻是看了我一眼,就快步超過了我走在了前麵,那樣子似乎就是在躲避我的問題。
切,別以為你的無視就能夠讓我不再發表任何言論麼?別忘了我還有個外號叫‘纏人精’,想要讓我閉嘴轉身回家,除非拿刀砍。
我轉正身體,伸手拉著他的衣袖開始用甜到膩人的語調說話:“哎喲,你就說說嘛~不要無視我了啦~”
“……”
“男生要紳士啊親,我是女生,你要好好照顧我的說~”
“……”
見他還是不離我,我繞到他麵前,麵向他倒退著走,嘴裏不停地說:“親,你沒有啞巴,嗓子也沒問題,說兩句話嘛~你舍得讓我一個女生在這裏唱獨角戲嗎?”
“……”
“哎喲~不要這樣啦,很傷人的誒。”我眨著眼睛,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可憐。
果然,他看了我一眼,抬手輕輕一揮,我的手從他的袖子上滑落,心裏的失落瞬間放大,讓隱藏住的液體灌滿了眼眶。
他果然還是不想和我待一起,果然還是不想和我說話。
以前他至少還會笑著和我打招呼,疏遠他的眼裏還能夠看見我。而現在,就算我死皮賴臉待在他身邊,他也不會認真地看我一眼。
當看見自己的手脫離他衣袖的那一刻,我感覺到了窒息的疼痛,嘴唇微張,克製住眼裏的液體不要流出來。
腳步也有些淩亂,導致重心不穩往後麵小退了兩步。
可自己還沒有找回重心,崔白伊眼神變了變,抬起的手很快就放到了我的背上,用力把我往他懷裏帶,附贈了一句:“你走路怎麼都這麼不讓人省心。電線杆啊。”
聞聲,回頭,離我隻有半步的地方立了一個電線杆,上麵還帖子某某東西的廣告。
我抬頭,崔白伊低頭看著我,眼神有了神采,閃亮亮的,讓剛剛的失落開始減少。
“真不知道你的眼睛長哪去了。”崔白伊說完,歎了一口氣,雙手握住我的肩膀,把身體轉了半個圈,說:“走路要正著走,你不小了,不要學小孩子拉著媽媽的衣袖撒嬌要糖吃。還有,我不是你媽媽,也不是你爸爸!”
說完,他揉了揉我的頭發,鬆了手,往前走去。
發現我沒有跟上,他停下腳步把手伸了過來:“走吧。”
“嗯?”
我看著他指節分明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臉,腦袋當機。
“看什麼?走了。”他不滿地看我一眼,主動拉住了我的手拖著往前走。
可是沒走兩步他就放棄拉我的手,改為拖我的衣領,理由是:“既然你喜歡倒著走,我就拉你的衣領,你繼續倒著走吧。”
我倒……
我倒著走還不是為了賣萌討好你!
不過,看見他臉上有了表情,雖然不是我想象中的笑臉,也算是一點安慰,不用一下午看著他的臭臉,自己一個人在心底失落。
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暖暖的,有一種叫‘甜蜜’的東西在蔓延。
走過兩個路口,我才從失神中反應過來,問:“你這是打算去哪?”
聞聲,崔白伊停下了腳步愣住,很久才回過頭來看著我說:“不知道。”
我勒個去。
不知道去哪還打頭陣。嘖!
我隻好歎口氣,說:“反正時間還有這麼久,跟我來。”
笑笑,拉起他的手往目的地走。
太陽一半的臉躲進了雲層裏,溫暖的陽光灑在我們身上,沒有灼熱,隻有愛撫。
手中傳來崔白伊的體溫,讓我時不時如那些賢淑的女生一樣紅紅臉,低著頭不敢看他。他仍由我拉著,沒有甩開,當然也沒有握緊,隻是偶爾看我一眼。
我時常用眼角的餘光去觀察他的表情,發現他有時間就會傻笑,完全找不出任何理由。
讓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一路來到遊樂園門口,看著歡聲笑語的遊樂設施上的大朋友小朋友,感覺到正的很久沒有出來玩過了。
去年為了爭奪遊樂園門票,可是把我的命都賭上了,可是還是沒有得到一張。這次就算給自己放個假,明天開始要好好做人,好好的和人相處!
“你還小麼?”崔白伊挑眉地看著我。
“哎喲,出來玩嘛,別那樣斤斤計較啦……”我拽著他的手去買票,各種歡騰。
出來玩就不應該斤斤計較,不斤斤計較的結果就是我拖著崔白伊坐上了碰碰車,兩人個一輛,和那些小孩子各種碰撞。
崔白伊起初看著我玩小朋友的遊戲各種翻白眼,但看見我拉著他到過山車下的時候他臉色蒼白,抬手一個爆栗砸在了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