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自言自語,謝哲宇實在受不了地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再參與這次無厘頭的談話,“你到時候就生病留家裏吧,我一個人去見樸野陽。”
可是我研究‘貧民’研究得太過認真,無視了他的話,老半天才搞明白他說的什麼。
對啊,等爸媽商量好日子,我就看準那幾天來一個大病一場,以後看見樸野陽就繞道走,讓他沒機會問我問題,這樣不就OK了麼?
哇哈哈,我真聰明!
日子很快就敲定了,從老爸和對方的談話中得知了時間就是最近幾天。
知道了時間,其他就沒啥事好擔心的。反正謝哲宇說剩下的事交給他解決,那麼我就到時候一覺睡個三四天,一覺醒來又是美好的一天。
可是看著離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高興勁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就在我‘病入膏肓’的時候老媽突然說對方有事情,暫時見不了麵。也就是說我這次白病了,不由得抱著被子大叫,而謝哲宇又靠著門看好戲地看著我。
吵鬧過後我看著謝哲宇似笑非笑的臉,一個枕頭扔了過去,說:“看什麼看?回你房間去。”
謝哲宇隻是雙手一攤,就準備走人,可緊隨其後老媽的叫聲從客廳傳來,讓我和謝哲宇都愣在原地老半天。
“女兒,你的未婚夫回來了!要你接電話,快點來。”
老媽的一句‘未婚夫’把我和謝哲宇從呆愣中拉了回來,大叫著‘不會吧’,火速衝到了客廳。
老媽看著我笑臉盈盈地把話筒遞給了我說:“你們都幾年沒見了,好好聊聊。老公,未來親家叫我們有空去吃飯。”
我接過話筒,和謝哲宇一起目送老媽回房,然後對視用口型說:“我剛剛沒聽錯吧。”
謝哲宇也用口型說:“不管是不是真的,你先接電話,到時候見機行事,如果惹毛了姐夫我們兩個別想活!”
“我去,別叫他姐夫,八字還沒一撇呢!”聽見他說‘姐夫’我就激動,大叫了起來,然後就聽到手中的話筒裏傳來了聲音,隻好白了謝哲宇一眼把話筒放在了耳邊。
謝哲宇也把耳朵貼了過來。
我還沒發出聲音,對方已經開口了:“親愛的,好久不見啊。”
“滾,誰你親愛的。”我毫不留情地吼了回去,結果得到了對方的輕笑。
“幾年不見,你的脾氣還沒改啊。”
“彼此彼此。”我漫不經心地回。然後才反應過來這小子的聲音什麼時候變溫柔了,而且好聽了,“我說周沐申,你小子在國外夠逍遙哈。”
“……”忽然那邊沉默了,但隻有很短的時間,周沐申開口繼續說:“聽說你在學校混得也不錯。這次期末考試得了個二百五嘛。”
聽見這句話我就不爽,“我靠,周沐申,你能不能用書生的口氣說出這樣欠扁的話!”
“習慣了而已。對了,最近身體好嗎?”忽然他正色道,讓我有點跟不上節拍。
“還好,剛剛重感冒發燒,還沒死。”我坐到了沙發上,手指玩著電話線。身旁的謝哲宇見沒什麼好聽的,叫了一聲‘姐夫,你得回來好好調教一下老姐了,老欺負我’後被我用拖鞋打回了房間。
周沐申輕笑了兩聲說:“能夠忍受你這樣脾氣的也隻有謝哲宇一個人了,你得好好愛護他,萬一他被氣走了,就沒人能夠忍受你那怪異的性格了。”
看著謝哲宇回了房間,我躺在了沙發上說:“沒了他還有你唄。得,先別說我了,我怎麼感覺你變了。說話都這麼文藝了。”
那邊的人聽了心情似乎很好,說:“聽出來哪裏變了嗎?”
“小時候你就是一個痞子,連身為女生的我都敢打,而且還不隻是扯扯辮子,是拿石頭砸啊。現在怎麼感覺成為了……嗯……怎麼說呢,反正感覺變了很多。”回想起以前的日子我就又氣又想笑。
周沐申,青梅竹馬。以前兩家人住隔壁,所以我和他經常打鬧,謝哲宇就看著我們打鬧。我和周沐申經常因為一件小事大打出手,不把對方打死絕不罷休,讓兩家父母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不過在外人麵前他就表現出好哥哥的形象,什麼事情都護著我和謝哲宇,誰都不知道私底下我和他兩人的關係不能用壞來形容,簡直是殺父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