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我大叫,順帶去扭他手臂上的肉。
他隻是笑,對於我的施暴沒有太多的反應。看見我真的哭了才拍拍我的頭說:“對不起啦……”
“我剛剛才說了對不起這三個字又不能當飯吃。對不起你個頭!”為了懲罰他嚇我嚇到哭爹喊娘,抱著他的手臂就張口咬下去。
這一口可是真咬,清楚聽到崔白伊倒吸一口冷氣,可沒有發出一聲痛呼。
咬著咬著,我才發現手中的手臂的溫度好低。摸了摸才發現崔白伊真的隻穿了一件T恤。剛剛在火堆旁我看見他身上的T恤還以為裏麵有一件保暖內衣。
知道自己霸占了別人的衣服,讓別人受凍,也不好意思繼續咬,隻好鬆了口,把身上的衣服還回去:“給,感冒了我不負責的。”
“你不是冷麼?”崔白伊接過衣服,問。
“活動兩下就暖和了,穿上吧。”我站了起來,象征性地做了做廣播體操,引來他的一聲低笑。
“笑什麼?”我不就做了廣播體操,有那麼好笑嗎?
他也站了起來,打開了手電筒,照著我的臉笑而不語。
白了他一眼,轉過身繼續活動,結果跳躍運動讓我腳下一滑倒進了崔白伊的懷裏。
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另一束光亮照在了我和崔白伊身上,接著四雙眼睛對看。
我看見出現在三步之外的蘇欠欠的臉上有了解的笑容,以及樸野陽臭臭的表情。接著我又抬頭看抱著我的崔白伊,發現他正看著樸野陽,臉上全是勝利的笑容。
看著這些人的表情,我的腦袋有些暈乎。
之後我和崔白伊回歸大本營,四個人又開始默默無聞等待天亮找路回去。所有人都不說話,我也沒了興趣,抱著膝蓋坐在火邊不去感受崔白伊和樸野陽此時眼神交流摩擦出來的火花。
直到現在我才反應過來,崔白伊和樸野陽的關係本來就不好,卻被分成了一組,而且還是平安呆了一晚。
如果這個都不是奇跡,那還有什麼是奇跡呢?
嘛啊,我這個局外人也不能對其他人的舉動指手畫腳,他們要打架還是要殺人也與我無關,到時候我隻顧著拍照留紀念就行了。
四人都無言等到所有的柴火用完,火焰漸漸熄滅隻有煙霧升起,天際的一點白光漸漸變成金色灑向世界,才起身活動身體該找路回去了。
到了早上八點我們才被出來尋找已久的老師們給接回了旅館休息。雖然沒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老師還是把我們訓了一頓。然而他也知道自己有錯,也鄭重地跟我們道歉,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看見崔白伊和樸野陽平安回來,眾多女生才鬆一口氣,然後把殺人的視線放在了我的身上,說:“都怪你,讓崔白伊和樸野陽在山裏露宿一夜。”
靠,什麼時候又怪我頭上了?
行,我不跟這群沒腦袋的花癡交流,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說生病,要求老師把食物送上來,其他人都不見。
崔白伊、樸野陽和蘇欠欠來敲過幾次門,都被我打發了。
結果一躺就躺到了回去那天才從房間出來,整個人頹廢得如乞丐般。幾天沒曬太陽渾身沒勁,頭發也不想搭理,身上的衣服也皺皺的。出現在同學麵前時,那些人笑到肚子痛。
抓了抓幾天沒梳理的頭發,上了車,坐到來時的位置,蓋著衣服繼續打盹,以至於誰坐在我旁邊一直看著我到家門口也不知道。
醒來的時候,車內的人已經隻有寥寥幾個,其他人都已經回家了。當我下車的時候,蘇欠欠叫住了我,想說什麼可是最後還是沒有開口,隻說了一句‘下學期見’。
“下學期見。”我回了一個微笑,拿著自己的東西走了。
回到家,爸媽和謝哲宇,以及冷璐在家包餃子。看見我打著嗬欠進門,都招呼我去洗漱一下一起包餃子。
不得不說,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比在學校的日子舒坦多了。
可是爸媽一閑下來就問我成績怎麼樣啊,和同學們相處怎麼樣啊。我都回答還好,謝哲宇則不說話,冷璐隻是擔心地看著我。
當爸媽知道我這學期的學習有進步的時候,臉上笑開了花。可知道了名次是二百五的時候,就臉色一變說:“平時我們說你二百五,並不是叫你考試也考個二百五。那你怎麼不考而二百二十二名?”
“天,你們倆老還嫌我不夠二嗎?”
聽見我們的對話,冷璐也消除了擔心,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