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永遠吊車尾,經常惹是生非,讓同學和老師都蛋疼。現在又引起了全校的公憤。
我傻,真的很傻。為了一個人狼狽成這樣,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信步走著,抬頭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校門口,保安已經死死地盯著我了。
看來習慣還是改不了。
苦笑一下,轉身打算找一個地方躲一天。
就在我轉身的時候,視線看到了鐵門外的一個身影。
身穿灰色的外套,頭上戴著帽子,臉頰凍地通紅,依舊擋不住帥氣的光芒。
樸野陽?
他在幹什麼?
似乎在撕什麼東西。
能夠在校門口撕的東西也隻有那些合成的海報。
莫非……
不管保安怎麼看我,我一口氣衝出了校門,站在鐵門前看著樸野陽用凍得通紅的雙手把海報一張不剩地撕下來扔進了燃著火焰的鐵桶裏。
發現我的存在,他隻淡淡看了一眼,繼續撕海報。
我看了一眼幾乎貼滿整條街的海報隻剩下校門口的一小片,真不知道這人在這裏撕了多久。
保安追過來,拽著我的手往回來,“又打算逃課?走,跟我去校長室。”
我沒有理他,抽出手就衝到樸野陽麵前把他懷裏的海報扔到地上,大叫:“撕什麼撕!讓它貼在那裏讓路人都看看啊!”
樸野陽麵無表情地瞪我一眼,彎腰撿起地上的海報扔進鐵桶,轉身繼續撕。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嫌嘲笑的不夠?
“我叫你別撕了,你不是要繼續嘲笑我嗎?貼在這不就到畢業也可以嘲笑我咯。”我繼續把他手裏的海報奪過來扔到身後,語調有點沙啞。
樸野陽沒有說話,倒是保安衝了上來,拽著我的手繼續拖:“人家幫你把這些撕了是為你的名聲好,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識好人心?”
“好人心?”我轉頭看向了保安,開始冷笑:“居然說我不識好人心,那你知不知道他把我關雜物室十八個小時啊!”
聽了我的話,樸野陽終於肯轉頭認真地看著我了。隻是他眼裏全是疑惑。
把海報扔進了火堆,樸野陽走到我的身邊,讓保安去休息,最後才死死盯著我問:“誰把你關雜物室十八個小時?”
“嗬,做了不承認?得了吧你,少假惺惺地裝好人了!”
他握住我的手臂,非常嚴肅地說:“沒有證據別亂冤枉人。”
“喲,現在來說我冤枉人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把雜物事的門關上的,我可是從透氣窗看見那個時候隻有你一個人在外邊晃悠!”
他一聽,更加生氣,眼睛裏都開始噴火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要說雜物室的門的話確實是我關了一次,因為我看見裏麵沒人門卻開著,所以才帶上。但是並沒有上鎖!”
“哈?”我有點動搖地看著他,有些懷疑自己思考過後的真相。
如果不是樸野陽那會是誰?
等一下,就他這片麵之詞絕對不能相信。好不容易靠分析得出了‘樸野陽就是把我關在雜物室的人’這個結論,不能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推翻。
看見我不說話,他呼出一口氣拉著我的手走進了校園,走上了教學樓,到達了頂樓才放開我。
“帶我來著幹嘛?”我揉揉被捏疼的手臂,沒好氣地說。
他靠著圍欄上下打量我,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平安夜那天你潑得挺爽的嘛。”
“還不是你自找的。”我小聲嘀咕了一句,開始奉承:“哎喲,您是何許人也啊,宰相肚裏能撐船自然不會因為那麼一點小事來欺壓我這樣的無辜良民的對吧。”
打狗要看主人啊!現在這裏隻有我和他兩個人,一惹他不高興,還不知道他是把我扔樓下去還是直接一刀砍了。
我還沒活夠,暫時拋開剛剛的事情,討好他要緊。
“‘好一個宰相肚裏能撐船’。我知道,你那樣做隻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而已。”
囧。我發現他的自戀程度讓謝哲宇都自愧不如。
“……”我不說話,安靜地聽著,找準地兒拍馬屁。
樸野陽又露出高高在上的表情,下巴微抬拿鼻孔對著我說:“那身衣服已經不能穿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再去買一套。”我不假思索地說。
“買一套?你掏錢?”
“……”絕對不能答應,也不能否定,所以保持沉默為好。
他笑一聲,走到我的麵前,抬手捏住我的下巴說:“突然覺得你挺有意思的,我就勉為其難地給你一條路選擇……”
“?”我不解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