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就是第一次參加樸野陽生日宴會那天。我穿的是紫色的晚禮服,打扮得漂漂亮亮去了會場,結果……唉,想起最後我就憂桑,所以放棄了花花綠綠的衣服,走簡單路線。
難道現在又要聽蘇欠欠的建議換衣服?
思前想後,發現有美女的衣服穿簡直就是白癡。果斷脫了自己的衣服,拿上連衣裙就換。
反正一會會場亂起來,身上濺上紅酒什麼的也不用拿去洗,扔了多省事啊。
就在我剛把頭套進去時,門鎖發出了‘咯嚓’的聲音。難道蘇欠欠進來看我換好沒?
我停下了動作轉頭看過去。接著嘴巴張成‘O’型。
門口站的不是蘇欠欠,而是我朝思暮想、帥到無人可敵的樸野陽。
他也愣在原地,腳保持著跨步的動作,眼睛睜大,臉上沒有什麼血色,他的視線從我的頭頂移到腳底,再從腳底移到頭頂,繼續從頭頂移到腳底,反反複複了很多次,他才如初夢醒皺起了眉,瞪我一眼,退出去,用力帶上了門。
門與門框發出脆響,讓我瞬間驚醒,一股熱氣衝擊腦門,整張臉紅了個徹底。
這這這這這……這是神馬情況!
我就這樣被樸野陽看光光了?
可是有件事我就想不通了,明明是我被看光了,為啥樸野陽還露出厭惡的神情,並且還皺眉。
這不科學啊!
但是話有說回來,既然我被他看光光,是不是該以這個為由讓他負責,然後我就使點勁把他綁回家,接著我和他真心想見,最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NO!現實總是很殘酷的。
換好衣服走出來,沒有看見蘇欠欠,就按照原來的路下了樓。在那個拐角我看見樸野陽和蘇欠欠相對而站,聊著天。
會場上的音樂響著,人們在高興地交談,時不時聽見有人吹噓自己如何如何了得。
發現我的身影,蘇欠欠和樸野陽兩個人都把視線移了過來。
蘇欠欠笑著走過來說:“這個樣子才像個人嘛。”
難道剛剛我不像個人?
對於她的話我很是不滿,翻了翻白眼,但看見她那張臉我就沒有任何攻擊力回擊,隻能在心中腹誹。
“你現在可以去吃東西和喝飲料了。”蘇欠欠拉著我走到拐角口甜甜地說。
我輕輕地點了點,慢慢往前挪步,還是忍不住瞟了一眼樸野陽。
好不容易能夠與他離得這麼近,怎麼也得多看兩眼啊!
然而就那麼一眼我就忘記了走動,左腳絆右腳摔了一個大馬叉,手裏的包、衣服、禮物盒都散落在地上。隔得不遠的人聽見響聲都看了過來,發出嬉笑聲,還在說我這是活該。
我扔了一個白眼過去,坐在了地上做嬌弱狀揉了揉被絆的腳,眼裏一片水汽。
“你怎麼了?沒事吧。”蘇欠欠想蹲下來扶我起來,但被樸野陽抬手打斷。
我繼續瞟他一眼,發現他的表情還是陰沉著,厭惡地皺著眉,冰冷的視線直擊我的身體,讓我有種末日來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