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接收到謝哲宇的可憐光波,還是柔聲地問了一句:“痛不痛啊?”
有了弟妹的細心嗬護,謝哲宇拚命擠了擠眼睛,仍舊沒有一滴眼淚。
我搖搖頭,對著天花板擺了擺:“老天爺,你可得看清楚了,得罪崔白伊的不是我,有什麼問題找謝哲宇,我隻是一個路人甲。”
“喂,有你這樣當姐姐的嗎?”謝哲宇不爽地看了過來。
瞥了他一眼:“你剛剛叫什麼?你是誰?”接著火速閃了。
然而,就在路過一間教室門口的時候,一陣笑聲讓我停住了腳步,轉過了身。
“哈哈,哇哈哈……哈哈……”
我站在走廊上,看著站在三年一班門口校園風雲人物NO.1的樸野陽,皺起了眉。但很快我換上狗腿的表情湊了過去:“不知道樸公子因何事笑得這麼開心?”
樸野陽用他墨色的眸子瞟了我一眼,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換上冰冷的嘲笑,眼裏射出來的寒光讓我臉上的笑變得僵硬。
“走開,醜女!”他冷冷地說完這幾個字,轉身走向了另一個方向,然後再轉一個彎,下樓了。
醜醜醜醜……醜、醜女?!
我麵部僵硬地在路過身邊的女生的笑聲中,目送樸野陽消失。
好吧,這是他第二次說我醜女了!
我站直身體,走到圍欄前,看著已經下了樓行走在操場上的樸野陽,嘴角揚起一絲笑容——樸野陽,這麼幾年,你還是怎麼變啊!
我眼裏閃過一絲光芒,看著樸野陽的身影消失在樹葉折疊處。
還是沒變,還是那麼有個性!
或許我流口水的樣子有點嚇人,哈喇子流出來的那一刻,走廊上原本打鬧的同學們統統如碰見瘟疫般,以誇張的速度消失得連一隻蚊子都找不到。
下午放學,剛走到校門口,我的那三位損友就一左一右一上地把按我在了地上,待沒有了反抗餘地才拖著我到了學校旁邊一棵大樹後,賊眉鼠眼地瞟了瞟四周開始對我嚴刑逼供。
“進展怎麼樣了?”
“樸野陽他怎麼表示的?”
“快說。”
我翻番白眼,對著她們仨沒好氣地哼哼:“樸野陽他笑了。”
“笑了?”
“而且還是很大聲地笑了。”
“原因理由。”
繼續翻白眼:“我哪知道。我反應過來的是他的笑容就消失了,然後說‘走開,醜女’。”我學著樸野陽厭惡的表情說了一番,引得她們仨捧腹哈哈大笑。
笑完她們閃爍著亮晶晶的眼睛,問:“你怎麼回答的。”
我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雙手一攤:“我還未來得及流口水他就飛一般地消失不見了。”
然而她們的注意力沒有在我最後一句話上,全部研究‘走開,醜女’這幾個字了。
“可憐的娃啊,你的前途一片黑暗。”
“居然被同一個人說兩次醜女……噗……”
“事不過三,如果再被說一次,估計得去整形了。”
我勒了個去,剛剛那個問題幹嘛還問我,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