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2 / 3)

汪燦沒有直接回家,她把馮至約到五坪玉壺假日山莊。一番溫存之後,汪燦淡淡地講了忻奎的之事。汪燦估計忻奎攜款潛逃了,她的本意不是關心她的錢,自從沾上白書記,她就把錢看成了紙,有時甚至連紙都不如,因為它至少沒有紙幹淨和單純。而是她心裏憋屈著一股氣,一股令人不暢快之氣,想找人輸通。

關於忻奎突然失蹤之事,馮至是最先從姚田剛那兒知道的。知道後他立即采取了措施,並且在汪燦回國之前已經查明忻奎逃離出境。馮至說他正想辦法派人出去緝拿﹙馮至不是異想天開。當年台灣遊客在菲律賓被綁架時,馮至就曾向公安部請纓前往解救﹚。

“真是膽大包天,欺詐到我頭上來了。”白厚原還沒聽完汪燦的敘述就冒了火,“把他滅了!”

在海外的忻奎也不是吃素的,他也放出狠話:“如果白厚原敢對我不仁,我對他也不義,到時我就把他與汪燦之間的勾當公諸於眾。”

在白厚原的支使下,汪燦就開始謀化如何收拾忻奎的計策了。她首先想派人去境外搞暗殺。但心裏又沒有一點底,還是覺得在麗陽的地盤上更放心。那麼,怎樣才能將他弄到麗陽來呢?此刻她又想到了姚田剛。她認為姚是唯一合適的人選,因為姚田剛不但十分熟悉和了解忻奎,而且他的錢也被忻奎卷走了,他有仇恨忻奎之心。

說姚田剛熟悉和了解忻奎不假。但說他對忻奎有恨就勉強了。關於忻奎卷款潛逃之事,姚田剛並無多少怨恨,因為當初他落難之時忻奎沒有瞧不起他不說,還一直幫助他。忻奎應該是他一生之中的恩人,他一直覺得虧欠忻奎,想抱答忻奎,那股份就算是自己的一點心意吧,更何況自己現在家大業大,也不缺那點,隻是……嗨,說明忻奎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地,否則他不會……所以,證實忻奎卷款潛逃後,他不但很快就理解了,而且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汪燦留了一手,她沒有告訴姚田剛找忻奎的真實目的。隻是輕描淡寫地說想見見他。也正因為如此,姚田剛爽快地受領了任務。

姚田剛先去的海南。他認為忻奎在那兒生活多年,各種場合朋友多,掌握忻奎情況的人一定少不了。可是,他忙乎了半天,自己所需要的情況幾乎沒了解到。

從南山求神拜佛回到賓館,晌午已過。姚田剛感覺肚子有點餓了,他走出賓館,想找點吃的。猛然間,他似乎墜入了綠色的海洋,滿地的花卉樹林撲麵而來。高大的,筆挺修長,直指藍天;低矮的,婆婆娑娑,鋪天蓋地,它們把海南島打扮成了一個綠色的世界。這綠是海風吹的,還是海水染的?……自己以前怎麼沒有感受到呢?以前天天為生活而忙,誰還有閑情逸致去欣賞風景啊。

姚田剛沿街而行,看到那一串串,一團團飄著椰汁的芳香椰果,恨不得攀上去摘它幾個。走著走著,姚田剛突然發現一個秘密:這海南的樹與家鄉的樹不相同,不但葉冠碩大豐滿,而且皆叫不上名字來。人有姓,樹有名,這樹也應該有個稱呼吧。於是他好奇地指著路旁一棵葉脈豐滿、樹冠發達的樹,問迎麵而來的中年男子它叫什麼名字。中年男子側麵一瞅,說:“不清楚,我是浙江人。”聽口音,沒有一點浙江味道。看體形和皮膚,顯然是典型的海南人。

姚田剛慢步行至一湖畔,見有兩人垂釣,他便把話題拋了過去。垂釣者舉目把身邊的樹木環顧了一周,連一棵樹的名字也沒告訴他,隻是不斷地搖頭。此時,又有一對老夫妻和幾位小夥子圍上去觀看釣魚。姚田剛想,他們當中一定會有人知道這些樹之芳名的。可姚田剛想錯了,他們從老到小,似乎對這些為城市除塵、供氧、添綠,默默做著貢獻的樹木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