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奎把姚田剛直接帶進了當地有名的夜來香洗浴中心。在忻奎的帶領下,倆人先去領了沐浴用便衣、拖鞋和鑰匙牌。更衣出來,到大池浸泡。半小時左右,一同去到外間,躺於木床,接受搓洗工的搓揉推拿。沐浴完畢,剛好穿上衣服,就聽到一位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先生,還需要特殊服務嗎?”姚田剛循聲望去,隻見側門一位穿著三點式的妙齡女郎正向他拋著媚眼。
“下次吧,外麵還有人等你啦。”忻奎用手招呼姚田剛快走,而自己則猴急般鑽進了側門。
“誰等我呢?”姚田剛一邊朝大門外走,一邊想。
等他的不是別人,而是他這些年一直掛在心上的小會。小會撲上去把姚田剛緊緊抱住,眼淚像決堤之水,直往姚田剛肩上傾泄。少頃,小會說:“身上好臭,去把衣服換了吧。”她一邊說,一邊把一大包東西遞到姚田剛手裏,“這衣服、皮鞋、手機,還有房子,都是忻大哥準備的,咱們以後可要好好感謝他。”
“回家換吧。”姚田剛說,“那房子不是說是你自己租的嗎?怎麼……”
“原來是我自己租的。前幾天忻大哥找到我,說你要出來了,房子太窄,專為咱們租了兩室一廳,租金都預付了三年。還新置了家具、電器啦。”
姚田剛出獄的第六天,也就是馮至向白書記立下軍令狀的期限剛剛過半,馮至就一個電話把忻奎喊到身邊,說去市委要向白書記道喜。
“道什麼喜?莫不是汪燦案破了?”忻奎用左手梳理著頭發,半信半疑地問。
“為什麼不是呢,你難道還懷疑我的能力?”馮至傲慢地甩了一下頭顱。忻奎突然發現馮至原來那一頭烏發不但稀疏了許多,而且其中還染上了些許白霜。
“姚田剛發揮了多少作用?”忻奎擔心自己的投入,“我當初真擔心你那著險棋,如果姚田剛一出來就扯長腳杆跑了咋辦?”
“關鍵作用,你的投入不會被打水漂的。”馮至嘴角飄過輕篾的一笑,“沒有金鋼鑽,敢攬瓷器活?他一走出監獄就在我的掌控之中了,他孫猴子再狡猾也逃不脫我如來佛的掌心。”
“人是活的,你怎麼掌控他?”忻奎一臉狐疑。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
後來忻奎才弄明白,馮至讓技偵民警在他送給姚田剛的手機和腰帶上動了手腳,還在那租賃屋內安裝了微型監控設備。姚田剛的一舉一動,哪怕上廁所的畫麵都沒逃脫馮至的目光。忻奎一想,太可怕了,說不定自己也被監控,他立忙把手機卡抽出來甩進了廁所。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忻奎從此對馮至多了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