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你是小鵑嗎?”一個陌生的男中音衝出耳機。
“……你,你是誰?”杜鵑一驚,沉默了好一陣才屏息靜氣地輕輕問道,害怕聲音驚動了左右。
“我是唐龍,給你寫信的那個汽車營的唐龍。”
聽到此,杜鵑“啪”一聲掛斷了電話,滿腦暈眩地跑進了寢室。
可可發現杜鵑接了電話之後,情緒發生了巨大變化,變得神經兮兮,變得沉默寡言。但她沒有詢問原因,不過,她己經猜出十有八九那電話不同尋常,並且是異性打的電話。部隊就那麼幾個女兵,男兵們想著法子去接近、騷擾她們是常事。不過,現在要求嚴了,據說排長寢室還安了竊聽器,發現女兵有越軌行為是要受到嚴厲處罰的。曾經,就因為管理鬆懈,導致多名女兵出過問題,給部隊造成了巨大影響。盡管如此,鐵鏈難鎖春心,男兵與女兵之間的交往從未斷過,隻不過行為更加隱秘、更加謹慎、更加模糊、更接近地下工作罷了。而可可就私下與機關司令部參謀馮斌斌一致保持著那種關係。因此,她非常理解杜鵑:“小鵑,別怕,隻要是你認準的人,就抓住別放。”
“你說什麼呀?哪有啥人呀?”杜鵑反手扭了可可一把。可可趁勢把手從杜鵑的胸口伸了進去,杜鵑觸電般掙開可可,滿臉羞得緋紅如霞。她奮力朝室外跑去,可可看見兩個成熟的小東西在杜鵑胸前歡快地蠕動著、顫悠著、跳躍著,“好有動感,好有朝氣,好惹人心旌激蕩啊,難怪馮斌斌每次與自己相會他都要去揉摸它、嚼吸它。”
在可可的唆使下,杜鵑開始看唐龍的信了,並看得非常認真,非常投入,並且還與可可經常交換著看,使杜鵑的心理一天一個樣,尤其是情商,像芝麻開花,節節攀升,最後到了三天不見來信就無法入睡的程度。可可看出了杜鵑的心思,就有意把杜鵑帶上,一同去約見馮斌斌,有意當著杜鵑的麵,做出親昵動作。還有一次,杜鵑在廚房弄菜,馮斌斌說去幫廚,結果一進去就半天不出來。杜鵑在外麵坐著無聊,就起身去廚房,欲看菜弄得咋樣了。哪知一推開廚房門,頓時把杜鵑看傻了,居然僵持在那兒好一陣沒回過神來。至今,那情景還時常清晰地浮現在她眼前。
杜鵑似乎受到了啟蒙教育,一種也想賞識的意念慢慢上升、蔓延,最後填滿腦海,擴散到了身體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直至衝垮了她的一切理智,取而代之的是盼望被男人注意,被男人欣賞,被男人追逐,被男人占有和占有男人!一個月色朦朧的春夜,唐龍見時機成熟,幾乎是在杜鵑春心燥動、望眼欲穿的時刻出現在了她麵前,並且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沒有給她喘息的餘地,就把一個滾燙的熱吻送了上去,堵住了她火辣、焦渴的小嘴,堵住了她快跳出胸口的小白兔……一切的一切根本不容你去思考和籌劃就在瞬息之間發生了,似乎還發生得那樣自然,那樣稀裏糊塗,那樣輕而易舉,那樣瘋狂銷魂,那樣天地翻覆、順理成章,好像早有約定,好像兩相情願,好像駕輕就熟。奇怪,太奇怪了,這唐龍可是自己從不認得的人啦,自己怎麼就……事後,杜鵑一直想著這個問題,但一直沒想出個子曰。她想,也許任何懷春少女在異性麵前都會像她那樣崩潰的。
“一點不奇怪。”可可聽了杜鵑的私房話後說,“我們第一次見麵還不是一樣。異性相吸,天經地義,你難道就不想嗎?處於性饑渴期的戰士們平時很少見到異性,他們的眼睛像勾子、釘子、刀子,一見到異性就難以控製住自己,就想衝鋒陷陣”。
誰說隻是男人呀,從那之後,杜鵑心中的火就被點燃,經常燒得她神魄顛倒,時刻都像沒吃飽的孩子那樣貪婪,三天不那個就心癢癢、貓抓抓的,一見到男人就心發慌,天一黑就想往坡上跑,渴盼著從黑暗中突然衝出一位男人把自己搶走。她想,無論是誰,她都不會拒絕,不會反抗,她甚至不相信強奸有什麼不好,似乎沒有強迫就沒有激情,沒有味道,男女之間互相占有,誰強奸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