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雪衣極度虛弱,不禁一恍惚,就此轟然摔倒在地,昏死過去,可就在此時,從他渾身浴血的下腹部,忽然飄出一方潔白無瑕的白布。
這方潔白無瑕的白布,不再無暇,因為上方有著噓噓渺渺的一方大陣,那是本命血符!
“這是什麼?”
數十個黑袍蒙麵人,都忘了要斬下摔倒在地的雪衣腦袋,而是被終於顯現的莫名而驚呆。
“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本命神兵?”又有黑袍蒙麵人不覺問道。
“可是他血脈如此妖孽,怎麼可以煉化一件本命神兵呢?那至少也要等到飛升神界啊?難道他不知道一生之中,僅可以煉化一件本命神兵嗎?”也有黑袍蒙麵人疑惑。
“但就算你要煉化一件本命神兵,也應該煉化個像樣的啊?怎麼會是一方白布呢?哪怕煉化你手中那把仙劍也比之強大啊?”有人不明所以。
可惜無人解答他們,作為本命神兵的主人雪衣,已經極度虛弱得昏死過去。那方潔白無瑕的白布一經顯現,僅是漂浮著,像是保護著主人似得,並沒攻擊他們。
“麼?”
“什麼情況?”
數十個黑袍蒙麵人都不禁麵麵相覷。
他們能感應到漂浮在雪衣身體上的那方潔白無瑕的白布,貌似什麼用都沒有,但卻是能清晰地感應,之前那莫名的恐懼心悸,就是從它上悄悄散發出來的,包括之前那淡淡的金光,盡都是它在作怪。
詭異!
太過詭異!
“走!”
仿佛中,領頭的黑袍蒙麵人陰沉地叫道:“這已經不是我們能認知的,隻能彙報領主親自裁決!”
可惜,就在他們轉身而走之時,那方潔白無瑕的白布,兀地無限漲大,像是天羅地網般,盡都將他們囊括其中……
一個個呆如木雞,再也無法動彈,可也沒生命危險。
“什麼情況?它要幹什麼?”有黑袍蒙麵人愈發恐懼地大叫。
“我側目觀之。”那領頭的黑袍蒙麵人恐懼地陰沉道,“估計那該死的雪衣忘了下達命令,命令它殺死我們。”
“這不是普通的白布,我有理由懷疑,它是一件我們無法理解的無上寶物!”他再次斷言。
“怎麼辦?統領?”有黑袍蒙麵人恐懼地問。
“能怎麼辦?”領頭的那個黑袍蒙麵人,忽然長歎:“肉在砧板,等死吧。”
“不!”
其他黑袍蒙麵人都魂飛魄散地驚恐叫道。
就在這時,虛弱昏死過去的雪衣,卻是緩緩蘇醒過來,他一睜開眼睛,看到周遭呆如木雞的一個個黑袍蒙麵人,也第一次看到那方潔白無瑕的白布,就是大叫:“等什麼?該死的天幕陣圖,殺了他們!”
而瞬息間,他的眸子,又是一片模糊……
心頭更是深深地酸楚起來,“母親……”他喃喃自語。
他再也不管那些黑袍蒙麵人頃刻間盡都化為虛無,神魂俱滅。他知道,當年一直包裹在身上的那方潔白無瑕的白布,並沒被擊毀,而是進入自己體內,後來也成了自己口中的“鬼東西”。
這是他唯一身世憑證,也是母親自小包裹在他身上。
可是到了現在,家族長輩們都沒發現的秘密,卻被他發現,這不僅僅是身世憑證,更不是普通的一方潔白無瑕的白布。
它會說話,自稱天幕,是天地胎膜!
這會兒,雪衣真的有點相信了,它的確是天幕,或許遠古大毀滅之戰時,它也到遭到重創,卻是被家族祖上機緣得到,一代代傳下來,終究無法參悟出它是什麼,到了最後,母親就把它傳承給了自己。
難道說自己不是天棄?是有人覬覦它,令神界雪域家族遭到毀滅性地圍攻?
可自己的確是屢屢遭到天道阻撓啊?
雪衣不明所以,越想,就越想念母親,還有爺爺、父親,更有他那些也是從來沒一點印象的血脈親人,酸楚的淚水,悄然流出……
……
遠處,劉旭昌等人卻是駭然萬分地看到這一幕幕。
他們無法說出心頭究竟是如何驚駭,小師弟雪衣的底牌,太恐怖莫名!不說煉化了一具古魔仙屍體的精純而又高階的能量不足夠激發它,還幾乎吸光了雪衣一身血肉。
沒錯,如今的雪衣,遠遠地望過去,就是一個躺在地上骨瘦如材的家夥。
那方潔白無瑕的白布,究竟是什麼?他們不知道,僅知道雪衣口中叫他天幕陣圖,而天幕陣圖一經顯現,就呈現絕霸,似乎一切,盡都在它掌控之下。
雪衣僅是吩咐一聲,那些盡都是聖君九重修為的恐怖黑袍蒙麵人,頃刻間虛無,神魂俱滅!
絕霸!
太過絕霸!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