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距離炎聖城還很遠,這個自稱“向無天”的家夥,幹嘛就會確定自己是往炎聖城而去的?而他為何要和自己比試符之道呢?
難道去炎聖城的仙人,都是製符大師嗎?
“別用那種無辜的眼神看著我。”向無天忽又冷哼,“就算你是王子,可到了炎聖城招納新弟子的那一天,你還得拿出真本領,否則,哪裏來,哪裏回去。”
什麼情況?
炎聖城不都是天仙強者的天下嗎?還要招收什麼弟子嗎?
也隻有極度妖孽的年少,才會引起某些強者的青睞,可這向無天所說,好似炎聖城要大規模招納新弟子了,而招納的新弟子,似乎又和符之道密接相關。
這會兒,雪衣身邊一個剛剛花費仙石買了一葫蘆野靈酒的仙人,發現他的囧狀不是裝出來的,或許養尊處優的王子,真的不知道,他僅是出來晃悠的。
他立即恭敬地說道:“炎聖城每百年,都會舉辦一次聲勢浩大的招收新弟子盛事。”
“而招收的新弟子,需要擁有兩項天賦,一是器之道,一是符之道,二者至少要擁有一項。因為炎聖城就是以煉器聞名整個炎天闕的。”
原來如此。
可為何要每過百年才招收一次呢?
某些勢力、某些宗門,不都是每年招收一次嗎?
雪衣是清楚地記得凡間宗門,道衍宗,那是每年都要大開山門,廣招新弟子。
但聽那仙人細細道來,“炎聖城針對的不是附近各仙城年少,而是針對整個炎天闕,路途遙遠的,那都要走上好幾年,才能抵達炎聖城。是以,往往地,離開家門還是個年少,等趕到炎聖城,都成了一個年輕的仙人。”
“之所以選擇一百年招收一次,倒也不是因為路途太遙遠,可以十年,或者五十年招收一次,幹嘛非要弄個一百年呢?”
他在替雪衣提出疑問,又是自己準備好了答案。
雪衣知道,他這麼討好自己,不是因為自己擁有王子身份,而是貪酒。
他冷哼一聲,隨手扔給他一葫蘆野靈酒。
那個仙人接過野靈酒,珍惜地放入自己右手指上的空間戒指,繼續說道:“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炎聖城的各位煉器大師,為了一絕高下,誰才是最巔峰的仙階七品煉器大師,約定每百年一次,拿出自己最得意的器具,比試一番,漸漸地,也成為各大煉器師,包括輔助的符陣大師,一起招收新弟子的一大盛事。”
“沒錯,大多數煉器大師,都不是單獨煉器的,大都擁有一輔助的符陣師,所以,招納新弟子,不僅要看器之道的妖孽度,還要看符之道的妖孽度,所以,如果兩樣都不擅長,去了僅能看看熱鬧而已。”
雪衣仿佛中明悟,隨口哼道:“沒錯,我就是去看熱鬧的,整天呆在王府,悶死了。”
而那向無天靜等雪衣聽明白之後,才又說道:“果然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家夥,和我們一般年紀,一般身高,就算你不修煉符之道,亦或器之道,那本身修為境界也該至少是地仙一重境啊?怎麼會可憐至真仙一重境呢?”
他在極度貶低雪衣,可雪衣像是個無事人似得,還冷哼:“別站著說話不嫌腰疼,修煉多枯燥啊?哪有隨處晃悠,喝著酒爽啊?不喝酒的,滾一邊去。”
“你!”
向無天氣得真想站起來狂扁一下這個囂張的王子一頓,但他終究又是強壓下心頭怒火。
是的,雖說附近外出曆練的王子、公主很少,但不代表沒有,真要遇上那麼一位,自己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話說的,擔心什麼就來什麼。
遠遠地,就響起了一道嬌喝:“仗勢欺人的家夥,王哥哥他修煉的是酒之道,想打架,本公主陪你。”
隨著嬌喝,遠處閃現數道人影。
不說領頭的是一個蒙著輕紗,僅是露出一對閉月羞花的美目,飄飄若神女降臨仙界,身後緊跟著的,個個都是神駿非凡。
顯然,內中不僅有王子,還有仰慕的,一路跟著,要做護花使者,當然,也有隨行的數個貌美如花的小丫鬟。
不過,沒有什麼老嬤嬤跟著。
而雪衣隨便一感應,心頭就不覺隱隱地驚訝。
這些年輕仙人,無一不是金級地仙,尤其是其中三人,盡都是極度妖孽的金級地仙九重境巔峰存在,隻怕距離跨入天仙境,僅差一步之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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