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魂飛魄散的老家夥,不死就是遭受重創,遠處一道厲嘯,突然滾滾傳來……
雪衣歎息一聲。
他聽得出,那是該死的陶家族三長老的厲嘯聲。
原來,暴怒的小魔鼠,掄起法寶黑麻花,居然和那老家夥鬥個旗鼓相當,每每地,三長老手中仙階七品仙劍和醜陋的法寶相撞,他手腕虎口就不禁震裂。
這還不算,他居然還看到自己珍愛的仙劍竟然被砸出道道裂痕,他有理由相信,持續撞擊下去,遲早會崩碎!
而化身為通天魔鼠的小魔鼠,也是力大無窮,就算三長老一身修為高於它,可它蠻橫之力,加上法寶莫名重量,以及超乎尋常的硬度,狂砸得他老身體,不時地巨震,隱隱地,嘴角還流出血絲……
他沒想到,具有“靈性”的法寶居然還可以這麼野蠻地使用!
而他也終於明悟,他想貪圖這醜陋的法寶,和器靈通天魔鼠是沒希望了,悲劇的他還聽到派去追擊“黑麵赤冥王”三個老家夥中一個慘嚎連連,顯然遭受重創。
不一會兒,他又聽到一個老家夥魂飛魄散地尖叫。
到了這會兒,他才像又是明悟,那該死的“黑麵赤冥王”,分明是假意逃走,用這莫名硬度的法寶,和器靈通天魔鼠拖住自己,而他正好趁機可以各個擊殺他們。
不由得,三長老凝聚而出三道魂念分身,反過來拖住通天魔鼠,而自己真身,厲嘯一聲,疾馳而去,救援那魂飛魄散的老家夥。
雪衣知道,就算拍個正著,估計也拍不死這個老家夥,要是等那三長老倏忽而至,隻怕自己再有登天之能,也逃不進呂城。
不過,他依舊是皓齒一咬,怒喝:“拍死你!”
瞬息,血氣衝天的血色巨手,將那老家夥整個籠罩其中……
可惜,卻有潛伏看熱鬧的家夥插手了,但聽虛空傳來一道冷哼:“得饒人處且繞,何必趕盡殺絕?”
隨著冷哼,還有一道火紅色劍芒,疾掠而過,悍然地一劍劈開血色巨手。
“噗嗤”一聲,雪衣不禁狂吐一口鮮血。
沒錯,這個血色巨手,可不是真正血符凝聚而出,而是他歸一道痕發出的攻擊,它被劈開,心神有著聯係的雪衣,同樣遭到力量反噬。
雪衣不禁大怒,“你妹的,你特麼地眼瞎了啊?是他們在趕盡殺絕追殺我,不是我要殺他!我是被迫反抗。”
哪知道潛伏於虛空的那個家夥依舊冷哼:“我這看到你這藏頭露尾的小子,分明是要擊殺一位可憐的老人。說!你究竟是哪個世家新晉的金級天仙,偽裝成九道仙的?”
雪衣頓時無語……
鬧了半天,潛伏看熱鬧的家夥,把他看成是一尊新晉的金級天仙,還想虐殺什麼可憐的老人,那老家夥可憐嗎?那是一尊老牌天仙!
也就這麼耽擱得一兩個呼吸,三長老真身,急速得已經倏忽而至。雪衣不得不召回殘破的血色巨手,同時轉身,將渾身所有修為力量,盡都灌注帝皇劍。
他聲嘶力竭地嘶吼:“雪舞傾城!冷噤滯!”
瞬息,漫天居然飄起鵝毛大雪,更有數之不盡的寒芒藏於其中,絕大多多數寒芒都攻擊向倏忽而至的三長老,少許攻擊向三個老家夥。
虛空某些看熱鬧的仙人,不禁都淩然,這究竟是那個世家新晉的金級天仙,居然這麼妖孽?他一人,竟然敢獨自力敵三大老牌天仙,還都是七重境的老牌天仙,特別是最後趕來的一尊,更是七重境巔峰,距離八重境天仙,僅差一步之遙。
可是他們哪知道雪衣是無奈至極啊?他不絕地反擊,小命有可能不保。
但見那漫天鵝毛大雪中,血雨頓時噴起,原來是那個之前遭受重傷的,還有那個魂飛魄散反應不及的兩個老家夥,身上一塊塊老肉,盡被寒芒削飛……
而仿佛中,不管是他們倆,還是另一個老家夥,亦或趕至的三長老,身子都兀地一滯,像是陷入泥沼一般。
這個,才是雪衣要的。
蠍魔獸通靈得很,它知道小主人對上一尊天仙都很吃力,不能持久大戰,所以它趁機全麵爆發,更是施展魔血秘術,一溜煙地往夜色中的呂城衝去……
同時間,雪衣也魂念傳音,讓小魔獸趕快進入法寶黑麻花。
沒錯,小魔獸即便魔化變身成通天魔鼠,也沒雪衣收回法寶快……
……
漫天的鵝毛大雪散去,那種如泥沼般的感覺也沒了,可渾身灰袍盡毀的三長老抬望眼,那個該死的“黑麵赤冥王”,在他感應中已經變成一黑點,沒入呂城。
他怒吼:“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老夫也要活劈了你!”
沒錯,七重境巔峰的老牌天仙,在呂城那是能排得上號的,可惜今天夜裏,是他倒黴運之刻。先是被小魔鼠掄起法寶一陣狂砸,砸得他虎口多次震裂,砸得他嘴角一直流血,如今剛至,猝不及防之下,又被數之不盡的寒芒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