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啦!”雪衣的聲音,響徹在地下煉器密室,“我辛辛苦苦地支撐著絕頂仙功的施展,可是有人卻認為我貪婪,認為我得到好處。可我根本就沒品嚐到它們一點滋味,就盡都轉化為修為消耗掉了。我總算是明白了,吃力不討好,原來是這麼回事!”
“該死啊!”陶苗苗的銀牙,咬的愈發咯咯作響。
“你說怎麼辦?但你想再漲什麼酬勞,門都沒有!”她憤怒了。
是的,她也想清楚了,要是再這麼順著他的要求,隻怕就不是“罵她”笨死啦這麼簡單,那會耀武揚威地爬到她頭上……
雪衣見好就收,他淩然道:“我不要漲什麼酬勞,就是個附帶條件。”
“說!”
“胖妞給我的一些仙階符陣,我參悟了,發現大都是普通的,我要求,把你們家那些好的玉簡給我送來。”
“麼?”
“麼什麼麼?你腦袋壞了?沒聽清楚嗎?我參悟過了就還給你,你也不缺少什麼,僅是一個附帶條件而已。”
“你再這樣以下犯上的口語,信不信我現在就趕走你,我不修煉了總可以吧?”
“可以啊!”雪衣囂張得很,“聽聞某個人要為什麼母親的微笑,一直拚命修煉的,可惜,唉……”
他長歎一聲,還搖了搖頭。
“也罷,某個人也隻是嘴上說說罷了,一耍性子,什麼為了母親,都甩後腦勺了!”
“很好!”陶苗苗仿佛中穩定心神,不就是附帶條件嗎?送給他參悟又如何?憑他低賤的仙階三品製符師,能參悟得了嗎?
“我告訴你。”她轉過頭來,蔑視地望著雪衣,“我家的藏品中,某些仙階六品的符陣玉簡,還都是玄奧複雜的……”
沒錯,同階、同樣的符陣,質量高下,就是看它的玄奧複雜程度,越玄奧複雜,刻畫出的符陣威力就越強橫。
比如同樣是仙階四品的火符陣,越玄奧複雜的,將之刻畫進空白符紙,刻畫進器具胚子,那被激發後的威力,就愈發恐怖。當然,煉製出陣旗,布下的火陣,也是愈發驚人的。
可惜,她的鄙視,迎來的也是雪衣的鄙視。
嚴格上說來,雪衣不缺乏什麼符陣玉簡參悟,他可以厚著臉皮向師兄劉旭昌要,師兄隨便吐露點符陣,都比這仙界底層的最高級的符陣要玄奧複雜多倍!劉旭昌常常嘮叨,這些東西不能給他,還是憑他自己的雙手去獲得好……
陶苗苗不明白,她為何在該死的家夥冰冷眸子中看到鄙視的神色的,他有什麼資格鄙視她?他能有什麼依仗鄙視她?
依仗他那師尊傳授給他的絕頂仙功?
可笑,一旦外麵那些嚎啕大哭的下人,發現哭失去了效果,就會離去,而他們一離去,他這所謂的絕頂仙功,也失去效果了!
然而,她能清晰地感到,他確確實實地也在鄙視他,仿若他真的是傳聞中幾大宵而來,他動動腳趾頭,就可前呼後擁,眾星捧月!
雪衣不是從幾大宵而來,他僅是一名凡修,可謂啥也不是。可他不僅是傳承了神界雪域家族的血脈,就拿這低一位麵的仙界來說,他還是無極雲霄七十二殿殿主邱世元的弟子,身邊更是有一位正宗的從無極雲霄而來……
……
隱隱地,雪衣那無形中迸發出的強烈信念式鄙視,令陶苗苗仿佛中覺得他那普通的形象,忽然高大起來,需仰視可見!
她能奇怪地感覺到,那是骨子裏的一種高貴,他在睥睨四方,又是冷冷地俯視她,她就像是一隻螻蟻。
似乎那眼神又不像是和她對著鄙視,她的身份不夠,她僅是一隻螻蟻!
“該死的!怎麼回事?”她晃了晃了腦袋,一陣恍惚,“黑乎乎而又低賤的家夥,怎麼可能擁有高貴身份呢?難不成這又是唬人的秘術?”
她仿佛中想起,她偶然也聽貼身丫鬟胖妞聊起陶家山外麵的事,在仙界行走的某些仙人,是擁有某些奇怪的秘術,不僅可以隱匿身形,變換相貌,還可以模仿一些大人物那種居高臨下的氣質!
“該死啊!”
陶苗苗一念至此,緊握的雙手,吱吱作響,恨不得一拳甩過去,打他個狗吃屎!
可惜,她自知打不過他,因為陶家山嚴禁私鬥中施展修為力量,想施展修為力量,可以,去比武擂台上一決生死。
“裝吧!你盡情地裝吧!”陶苗苗心頭愈發憤恨不已,要不是為了全力以赴修煉“器之道”,她真想就此辭退了這討厭而又可惡的家夥。
如今她隻能答應他的附帶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