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某些人預料。
陶苗美和陶馳峰,這兩個老族長不同小妾生養的子女,也是擁有著傲人的“庶出子女”身份的,他們倆帶領兩大幫子,足有上百個真仙、地仙,衝進小院子就是一陣打砸。
將不是陶家族登記在冊的,那些昨晚剛來的符師等一一趕走!
隨之,數十個清一色的地仙高階,又是衝進一座小閣樓地下密室,陶苗苗的煉器密室。他們同樣也是一陣打砸。
陶苗苗站到一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打砸,那幾個符師,除了一個是陶家族外姓弟子的符師,其他幾個剛來的,統統駭然而逃。
該死的,這是什麼大小姐,一些隨從、下人就能隨便衝進來打砸,他們幾個符師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們知道,不跑路,就得把小命丟在這裏……
仿佛中,那些如狼似虎的隨從、下人,也打砸到雪衣身邊,準確地說,不是打雪衣,而是要將那些煉器材料,統統打得稀巴爛!
當然,也有人嗬斥:“還不快滾?你以為陶家族是什麼外人都可以進來的嗎?”
雪衣沒站起來,也沒想著要離開,盤腿而坐的他,僅是淡淡地說道:“不要惹我!誰想把我飯碗打破了,那我就先將他飯碗打破!”
“麼?”
衝過來的十幾個清一色地仙高階修為的隨從、下人,不覺刹住急衝的身子,小心謹慎地看著那如磐石一般端坐著的雪衣。
沒錯,他們仿佛中想起之前那一瞬的森然殺氣,難道不是幻覺?難道是這小子不小心彌漫而出的?
然而,當他們一感應到雪衣不僅僅是個極為普通的道仙,渾身修為,也是可憐的猶如凡人!
“尼瑪!”
當即就有人破口大罵:“該死的,你特麼想嚇人,也不能這麼當麵啊?難道你不知道你低賤的修為,會被我們一眼看穿嗎?”
“就是。”有人接口道,“一個小小的道仙,也敢在我們地仙強者麵前大放厥詞,如果你是金級道仙,我們掉頭就走,可惜你不是。”
“他就是金級道仙又能如何?”隨之,一道陰冷的聲音傳從外麵進來,是陶馳峰的聲音,“那個胖丫頭還是金級地仙呢,還不是被揍得連她媽媽都認出她了麼?”
沒錯,這裏是不能施展修為力量的,否則,陶家山的執法弟子,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況且,就算可以施展,兩大幫子也不懼,因為他們中有金級地仙,還不是一個,有著數尊。
不過,一向欺軟怕硬的那些隨從、下人們,卻是沒立即動手,而是有人大喝:“小子,我勸你擦亮眼睛看一看,這是我們陶家山內部之事,你一個外人,幹嘛要摻和?”
“是啊。”有人接口道,“你年紀輕輕的,要是不小心死在這裏,那不是虧大了嗎?仙石好,可小命都沒了,那還是你的仙石嗎?”
麵對他們的威逼利誘,雪衣像是沒聽到似得,他依舊在自顧自顧地挑選、煉化著“煉器材料”。
沒錯,這是他該做的事,隻要做滿一天,他們再怎麼鬧,最後陶苗苗他們還是要支付酬勞給他的。
雪衣不想惹事,但不代表他怕事。
況且,他們之前打昏了胖妞,已經引起雪衣心頭的怒火……
就在這時,遠處像是局外人似得陶苗苗,她忽然淡淡地說道:“你走吧,沒想到你們剛來,就看到這一幕。不過,今天的酬勞照算。”說著,她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幾十塊精純的中品仙石,扔給雪衣。
那些隨從、下人倒是沒阻止,而雪衣也抬手接過,放入自己右手指上普通的空間戒指中。可是他並沒站起來,依舊在挑選、煉化著。
“你還要吃的?”陶苗苗忽然地對他也有點來火了。
然而雪衣卻是說道:“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賺取仙石的,當然也是為填飽肚皮,可我既然收了你的仙石,我就得把該做的事做完,這是我們行走仙界的基本準則。”
陶苗苗剛想勸勸這個腦袋一個勁的家夥,就有人不願意了,當即,一個隨從就蔑視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話說,就算剛才那幻覺般的殺氣,是你發出的又如何?”
言語間,他就一個大耳光,惡狠狠地扇過來……
雪衣轉身,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他拿著一塊扁平的礦石,居然將坎坎扇到他臉上的一隻手,給血淋淋地割下來了。
而那手的主人,可是一尊恐怖的地仙七重境啊!
雖然他不是金級地仙,可雪衣看上去,也不說金級道仙啊?還是沒什麼修為的低賤道仙。
“我說過,不要惹我!”雪衣將那隻血淋淋的手,又是一片片削著,同時哼道:“這僅是警告,如果你們還不知進退,那我隻能打破你們吃飯的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