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能說明,他的妖孽度,已經遠遠地超越了那幾大金級真仙青年!
他的血脈,一定是聞所未聞淩駕於黃煌血脈之上的!
所以才造就了恐怖而又詭異莫名的“黑麵赤冥王”威名!
仙域浩瀚,特別是黃煌仙域,沒人說得清,就是黃煌血脈最妖孽,隻不過黃煌城的皇室,無盡歲月之前,就統治了整個仙界底層的無數之仙域。
無法探究真相,他愈發神秘。
但無論如何,王爺知道,與其擊殺他,惹來莫名的背後師尊等勢力報複,倒不如暗暗地保護他,將這一股“禍水”引向“炎天闕”的幾大世家……
所以他一得知愛女活著飛出風獄大峽穀那時起,就有了決定,無需愛女央求他什麼,她的央求,隻說明那家夥依舊在大峽穀下麵!
可那墓地異界空間已然崩潰,他和愛女應該是與那些弟子一起回到風獄大峽穀底部的,然而數尊強大的天仙七重境,居然沒發現他們倆。
因此即便黃璿後來還取出他交給她的無上的無影仙功,王爺也“淡然”,那小子本人的無影仙功,才空前絕後呢!
王爺強忍心頭“貪念”,沒張口向愛女索要那無上的無影仙功玉簡,那是他們倆之間的事,她自己修煉吧……
因此王爺不僅答應愛女一切要求,還勸說她,一定要抓住那小子,決不能放過!
……
可惜,當快樂如一隻黃鸝的黃璿,來到昨夜那塊黑色大石頭跟前,發現什麼都沒有了,用仙階五品的仙器裙帶,捆綁的家夥,沒了!
她的快樂也隨之沒了……
她迎來的是無邊失落和傷感。
該死的家夥,摸了她,捏了她,還有可能親了她,居然跑了,這是遺棄!
沒錯,兩人都那樣了,就是名副其實的道侶,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他跑了,就是遺棄了她。
“莫名!”
“莫名!”
她哭喊:“你這個騙子,說好在這裏等我的,你卻跑了!你知道嗎?父王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了,你是王府一尊駙馬爺了,你想要什麼?”
“你想要什麼?”她大哭,“我不美嗎?我不溫柔嗎?我修仙天賦不妖孽嗎?父王最疼愛的小公主你不珍惜嗎?我的愛你也不珍惜嗎?”
“你摸了我就得負責,你就是這這麼負責的嗎?”
“莫名!”
她聲嘶力竭地哭喊,“噗嗤”一聲,狂吐一口殷紅的鮮血,瞬息,那噴出的鮮血就被寒風一侵而光。
“莫名!”
“莫名!”
“莫名!”
……
她一直哭喊,哭喊得天昏地暗,哪怕心如頑石的家夥,也會軟化的,可惜空蕩蕩的風獄大峽穀底部,沒有任何人回音,僅有她越來越沙啞的哭喊聲在回蕩……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再也無法哭喊了,因為她的喉嚨完全沙啞,她隻能任憑淚水,在如雪般白皙嬌容上滑落……
淚水流幹了,她就任憑心在無聲地嗚咽……
當心也無法嗚咽了,她就一直傻愣愣地站在那黑色的大石頭後麵……
幾天過去,她仿若化作了冷冽寒風中的一座冰雕,矗立在那裏,亦或像是傳聞中的望夫石!
虛無種子裏,感應到這一切的劉旭昌和藍瞳姥姥心疼不已,又是大罵雪衣這小子太……太“薄情寡義”。
有著這麼一個貌美而又血脈妖孽的少女深愛著,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而且她還是一尊王爺及其疼愛的小公主,完全傳承了黃煌血脈,有她跟著,他們此行黃煌仙域,一定會方便很多。
可是他們隻能幹著急,不能魂念傳音提醒雪衣,因為現在的雪衣,還在深深地參悟著風之道。
這種玄而又玄的“頓悟”狀態,參悟一大天道的機緣,可遇不可求,他們不會破壞屬於雪衣的機緣。
他們清楚得很,近來一切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雪衣能順利參悟風之道,怎麼可以中途打斷呢?
可是他們又能清晰地感應到,那個小公主黃璿,已經心萌死誌。她沒有運功抵抗“嗖嗖”冷冽的寒風侵蝕,就算那一顆失落而又傷痛的心,也痛的發麻,痛的沒知覺了……
又是幾天過去。
黃璿一身仙階五品的裝備,終被風獄大峽穀特有的冷冽之寒風,完全侵蝕,如果可以用手去觸碰,一定會發現,那裝備像是風化一般,會點點消散……
仿佛中,她冰肌玉骨的嬌軀,也在快速風化……
那是愛在風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