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雪衣所想,成品天階之符,隻能到其他符籙行收購,或者到坊市地攤上搜刮。
這樣一來,不僅要花費大量白花花的仙石,短時間內,哪能弄到足夠的成品之天階之符?
可惜他忘了,時下不同了,近一個多月以來,江郡城外,不說那幾家規模比較大的符籙行積壓很多天階之符,幾乎所有符籙行的天階之符都積壓了。
因為相思符的橫空出世,沒人再要沒有奇異“效果”的天階之符,不管是普通年少,還是普通修士、道仙,亦或某些世家、勢力,甚至統領府邸、將軍府邸,都不再需要天階之符,準確地說,是要具有奇異“效果”的“相思天階之符”。
當然,各處坊市地攤上的普通天階之符,更是無人問津!
而最最糾結的,就是那些符籙行背後的世家、勢力,因為他們也青睞相思符……
而雪衣聽了小辣翅簡單的介紹後,也是歎息:該死的,原來一直修煉符之道,不問世事兩個多月,認知就跟不上時下的行情了。好在這是他需要的,所以他不糾結,他要好好地靜修一晚,等待明後天大幹一場!
翌日。
陽光明媚,人人都是笑臉。
似乎沒人在意昨晚午夜尖叫,也無人在意幾個普通仙人被人拍成虛無,有的隻剩下美好心情了。
某些人知道,如日中天的“相思符籙行”要和幾大符籙行商議“合作”事宜了。
可惜,江郡城外那家大型符籙行三樓豪華房間裏,幾個彙聚而來的老掌櫃,一直靜等到中午,也沒見到低賤的小辣翅上門來求著和解。
是的,不僅是他們,還有很多悄悄關注的人,昨夜分明都聽到小辣翅說的話,她要和幾大符籙行商議。
尤其是這幾個老家夥,那是聽得清清楚楚,記得明明白白!
“該死啊!”
某一刻,一個老掌櫃終於憤怒地吼道:“看來我們又被耍了,那麼我們也沒必要再客氣了,我們必須要以雷霆之勢,頃刻間將之滅掉!”
“而不是掐斷她脖子那麼簡單!”他忽又聲嘶力竭地嘶吼。
“可這樣一來,就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另一個老掌櫃思索了一下,他陰沉著臉說道:“這需要世家們、勢力們商議一番,再也不能出現城裏仙人強者橫加幹涉之事了。”
“我知道你擔心的事。”又一個老掌櫃恨聲道,“到了年關,我們要交賬的,可積壓了這麼多天階之符怎麼辦?他們不管賣掉賣不掉,而且他們還偷偷地去買相思符,不買自家的天階之符。”
“能怎麼辦?”有聲音低沉而又憤怒地說,“隻能再次大放血拋售了。他們要的是仙石,而不是積壓的符籙!”
幾個等不來小辣翅的老掌櫃們,憤怒地吩咐下去,吩咐各大符籙行,再次地大放血拋售越積越多的天階之符,他們就不相信了,遠遠低於成本價,幾乎就是送的,難道還沒人買。
也是,不拋售,他們符籙行還會越積越多。因為這些天階之符,不僅有符籙行的小符師煉製,還有各世家、各勢力的弟子煉製,他們想修煉符之道,就不得不持續煉製……
隨後,幾個老掌櫃就匆匆離開了,有的進城,找背後世家尋求援助,隻有世家出手,才能製裁相思符籙行;有的往遠處各大勢力跑去,隻有各大勢力聯合施壓,城中某些仙人強者才不會橫加幹涉。
仿佛中,不管是江郡城裏,還是江郡城外,一股暗波悄悄流動起來。
當然,暗波流動也不是順暢的,不管是各大世家高層聚集一起商議,吵鬧不休,各抒己見;還是各大勢力高層聚集商議,有的要直接殺進城,滅了相思符籙行,有的要直接將那小符師抓過來,責令他為各大符籙行煉製相思符。
可是,當即就有高層反對,必須擊殺,相思符不能存在,隻要相思符存在一天,其他天階之符就無人無津!
他們在吵吵鬧鬧,一時間無法定奪,可小辣翅終於“淩然一擊”了!
今天中午過後,再也沒什麼人關注她和她的相思符籙行,都在關注那吵吵鬧鬧的商議之處。小辣翅獨自一人坐鎮相思符籙行,手下幾個美少女夥計,悄悄改頭換麵打扮一番,溜出了江郡城。
她們跑到偏遠的山坳裏,到一些普通人家“暗訪”,不管是普通的修士,還是普通的道仙,但凡想賺取仙石的,統統分散召集而來。
這邊聚集一小簇,那邊聚集一小簇,目標一致,就是趕到江郡城附近瘋狂地收購天階之符!
不管是一些符籙行的,還是坊市地攤上,但凡見到天階之符,都統統瘋狂收購!
臨近傍晚時分,各大符籙行,各處坊市地攤,迎來了大量一直住在偏遠山坳裏之人,這些人,大都裝束普通,顯然,他們難得地來到江郡城附近逛一逛,他們能有的仙石,盡都花在孩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