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搖晃著,幾乎隨時都可以摔下狼魔獸座寵的身影,勉力傲然挺起胸脯,抱拳一禮道:“感謝援手。”
雪衣舉目望去,望著渾身浴血的朱能、汪小波、老狼三個夥伴,心如刀絞,可他依舊冷聲道:“無需多禮,我隻不過是見不得如此卑劣行徑而已。”
“他們都還好吧?”他忽又“淡淡”地補充一句。
“沒事,他們幾個在後麵恢複傷勢,”老狼狂笑,“再來一頭狼魔獸,我也能將之力斬劍下。”
倒是朱能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雪衣那一雙手細細地感應,那是一雙熟悉的手,白嫩如少女的手,當時在傭兵會大殿中,他們幾個就想笑,不過因為大家還都沒熟悉,所以沒笑,可每一個夥伴,都知道那個也是周邊上來的小子,不僅也似乎像是家族唯一希望,更像是個女的……
然而,後來傭兵會大門口他一頓狂砸麵瓜少,頓時令他們大失所望,如果是個女的,怎麼可能如此凶悍?
至於後來比武的“卑鄙行徑”,也令他們認識到,那小子絕對不是個女扮男裝的假小子,應該是嬌生慣養之輩,更是毫無顧忌地我行我素。
可惜無人知道,雪衣重組肉身數次,如果肌膚不細嫩,不白嫩,那才奇怪呢。
而就在這時,山坳外遠處,遠遠地地傳來一道怒吼:“何方鼠輩,膽敢偷襲我沙家弟子?吃了豹子膽不成?”
“唉……”雪衣微微地歎口氣,他不想過早地與沙家二少對上,可事與願違,山坳外那名弟子被扔出之際,那道狂叫“二少救我”想必已經被對方聽到了。
雪衣深信,既然他麵對如此強悍的自己,他依然狂吼,這個沙家二少的戰鬥力應該不遜色自己,甚至強大於自己。
要想擊敗他,可能要使用一些底牌,這是他不願意的,可要是就此離去,他的夥伴們必將成為他泄憤的對象。
哪知道朱能忽然說道:“來者應該是沙家二少沙千裏,你快走吧,相信以他身份,不會為難我們。”
“哈哈……”雪衣難得地大笑,“我來此可不是為了你們,僅是為了想找幾個像樣的對手。”大笑間,他深深地看了朱能、汪小波、老狼一眼,淡淡地說道:“你們也該離開了,或許收獲不錯,不過不要超過兩頭。”
隨之他身影一晃,就又衝出山坳……
“走。”朱能遠遠地望著雪衣離去的方向,似乎心有所悟,“走,喊上雪蓮他們,我們繼續去原來的山區偷獵,說不定我們也能抓住一頭活的狼魔獸。”
“嗷……”老狼居然像是狼一樣地嚎叫起來,“特奶奶的,老子今夜要不抓住一頭活著的狼魔獸做魔寵,我就不回去了。”
“就是。”汪小波也是大叫,“再怎麼地,我們是男子漢,決不能輸給她們三個,雖然她們太美了,美得令我……”
“別鬧了。”朱能一擺座寵狼魔獸狼頭,就轉身往山坳裏衝去……
……
狼魔山,人類妖孽弟子冒險者偷獵森林山區,兩道一黑一白的身影悄然而立,立足在參天大樹的樹梢上。
四周遠處,不說那些激戰的雙方都立即停手,就連其他地方,也悄悄地閃來很多身影,有狼魔族妖孽弟子,也有人類妖孽弟子冒險者。
不錯,到這裏偷獵的人類妖孽弟子冒險者,大都是木城周邊趕上來的年少,至於像沙家二少這類木城中世家妖孽弟子,那是在高級試煉區。
他們不是為偷獵而來,而是和一些狼魔族最具妖孽的弟子進行生死間的爭鬥,沒有爭鬥,不管是人類,還是魔族,都不會邁向巔峰……
修行,就是踏著血的足跡前進的一條無休止之路,一旦停下來,就意味著自己生命結束了。
所以,他們一知道木城沙世家二少沙千裏闖進來“尋仇”,沒哪一個不想來悄悄觀戰的。
但聽參天大樹樹梢上一身白袍的沙千裏恨聲道:“你為何與我沙家為敵?”
“為敵了麼?”一身黑色緊身服,戴著白虎頭麵具的雪衣冷笑,“你該聽得出,我沒擊殺他們,這可是一場很好的曆練機會啊。”
“胡說。”沙千裏雙眼噴火,“他們一個個都被分散地扔進森林深處,就算能逃出來,也必將遭受重創。”
“說,你究竟是木城中哪一世家的弟子,我怎麼感覺不到你身上熟悉的味道?”他深深地盯著一身氣勢毫不遜色他存在的對麵黑色影子。
不過,他忽然像是恍然大悟似得喃喃自語:“我明白了,你不是木城中的妖孽弟子,而是其他仙城搗亂來的。”
“聰明。”雪衣依舊冷笑,“不愧是沙家二少,什麼都逃不過你的法眼,怎麼說?我們先血戰一場,還是你去救援那幾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