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
五個祭壇居中的何太軍陰笑道:“進行血脈傳承,是你的宿命,除非五個生靈全部爆體,成就終極血脈,再反過來反哺於你。可惜……”
“我是不死的,雖然我是無法得到終極血脈傳承,可我卻可以得到這裏所有血脈傳承。”
現在看上去何太軍是陰笑得意。可不管是雪衣,還是陣靈,都能感覺他陰笑得意中有著悲涼和無奈。
不,不是何太軍,準確地說,現在的何太軍,是他祖上,何家祖上以何太軍身份重生了。
他祖上那一縷殘破的陰魂,奪舍了他。
成為了一個獨特存在。
因為奪舍的不是正常的殘魂,而是變異的殘破的一縷陰魂,何太軍此時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而是一個變異的魔頭。
何家祖上,終究沒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所以他悲涼,所以他無奈。
它本來謀劃著五個“生靈”全部爆體後,成就終極血脈刹那間,奪得終極血脈重組肉身,或許可以改變陰魂,演化為魂魄,成為一個正常人類,他也不想再做大魔頭,要做一絕世強者……
然而由於陣靈也加入“貪婪”、謀劃的行列,導致它功敗垂成,不得已飲恨奪舍自己的後代何太軍,而奪舍的還不是自己修煉無盡歲月成了完整的陰魂,還是殘破的一縷陰魂,與他遠古時代沒什麼區別,當時他潛伏下來的,也是一縷殘魂。
唯一區別的,當初是殘魂,如今是殘破的一縷陰魂。
“是麼?”
哪知陣靈聞之卻是鄙夷地哈哈大笑:“不錯,傳承血脈是我的宿命,可我卻是可以左右血脈傳承,卑鄙無恥的老家夥,你真以為占據中間位置,就能獲得最多?”
“你真以為其他四個生靈全部會爆體?僅僅是留下你一個?”
“你錯了!”
而就在此時,隻聽得昏迷中的馬暾兀地極度慘嚎一聲,隨之“噗嗤”一下,像是爛絮般爆裂了……
血雨飛濺,碎骨渣四濺,可是,卻沒一滴血雨、一塊碎骨渣能飛濺出熊熊燃燒的陰火。
也幾乎是同時間,向曲軒和黑妞的屍首,也同時爆裂……
而雪衣雖然也是渾身鮮血淋漓,肌膚“劈裏啪啦”地爆開,甚至冰冷的臉上,筋脈、血管也是爆裂衝破肌膚,可他依舊傲立。
披肩銀發,此時已經被染得鮮紅鮮紅……
然而,隨著他渾身節節攀升的氣勢,體內血脈極度沸騰,仿佛中,一具遠古“神魔”蘇醒了……
“這是……”
“這是什麼?”
何太軍再也無法陰笑得意,而是駭然變色。
“他是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陣靈哈哈大笑道:“他就是冥冥之中的命數所在。這裏的一切都歸他所有。”
哈哈大笑聲中,陣靈暴喝:“噬脈大陣,乾坤換位!”
隨著暴喝,仿佛中,那五座並排的祭壇,忽然轉動起來,滴溜溜地轉動起來,而當一會兒停下來之時,赫然變了排序。
不說不是並排排列,更是成四個祭壇圍著一個祭壇排列。
圓形護主似得排列!
中間唯一一個祭壇,赫然是雪衣傲然站立的祭壇。
“不!”
何太軍亡魂皆冒。
他極度嘶吼:“該死的陣靈,你這樣不僅會玩死我,你,你自己也得不到一丁點的新鮮血脈。”
“不。”
陣靈笑道:“玩死了你,他也會死的,雖然他得到了這裏的一切,不管是那彼岸花,還是九轉還魂草,亦或是這裏無窮的血脈傳承,可他畢竟僅是一名凡修,即便他施展了某種秘法,最終還是要爆體的。”
“哈哈哈哈……”
陣靈狂笑一聲,“你的一切,都歸他,而他的命數,將為我所得。”
隨之,陣靈又是暴喝:“乾坤定位,四象歸一!”
這時似乎肉眼所見,爆體的馬暾、向曲軒、黑妞和活著的何太軍四個祭壇上,熊熊燃燒的虛幻之陰火,居然彎下了頭,一致向內中雪衣那祭壇上的陰火彎下頭。
亦或是向雪衣彎下頭。
要是可以從虛空往下俯視絕強地感應,可以看到,可以感應到,那隱藏在異界空間人魔墓地地下的噬脈大陣,每一條血河似得符線,都在怒吼咆哮地奔騰……
奔騰彙聚而來,衝入陣眼所在,五座祭壇。
而圍繞成一圈的四個祭壇,雖然也得到四股,然而,卻是融彙了三具“生靈”新鮮的血脈,還有剝離著何太軍的血脈,通過那彎頭的虛幻之陰火,虛虛渺渺地中間激射而去……
“不……”
何太軍雖然聽到說彼岸花,還有九轉還魂草不是被該死的天道所得,而是被雪衣所得,也無法駭然雪衣是如何得到,而是駭然自己的命運。
“不!我絕不。”
何太軍嘶吼:“我絕不會替他人做嫁衣,他不行,你陣靈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