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戛老兒淡淡地說道:“她那症狀,就算我和老皇主一起出手,也需要耗費近百年壽元功力。”說著,他瞄了一眼彭嘯。
“不行。”雪衣似乎知道戛老兒什麼意思,可是戛老兒不知道的是,彭嘯並不是真正地萬年前回歸的強者,回歸的僅是保留一點生命氣息的骷髏,是被雪衣用黃金酒、玄華靈果,以及自己血脈,還加上小鳥白鳳凰無上仙術手段,硬是從死神手裏拉回來的。
不管是彭嘯,還是黃三、楊珍麗等強者,都不能損耗一點壽元修為。
雪衣接著從土戒中取出一物,赫然是那株從空冥島得到的九玄煜魂花。
“我有此物,不知道能不能……另外,我願意奉上一些黃金酒,孝敬您老人家。”
“黃金酒?”
不覺地,戛老兒眉頭一皺,他望了老皇主一眼,那老皇主也是隱隱地咽了一口唾沫……
“多少?”
戛老兒、老皇主異口同聲問道。
雪衣如實說道:“我的庫存貨全在這裏,隻有幾十葫蘆了……”
“不行。”戛老兒一口回絕,更是哼道:“就算你和我乖徒兒有那麼點關係,可誰知道你們將來怎麼樣?我可不能為幾葫蘆黃金酒,拚老命救你師父。”
“那要怎麼樣?”雪衣冷冷地問。
“兩百,不,三百葫蘆,一葫蘆都不能少。”戛老兒斬釘截鐵地說道。似乎毫無回旋餘地。
倒是老皇主像是沒提太高要求,可也支支吾吾地伸出兩根手指頭。
“我去。想不到和太上長老一樣,也是兩個老酒鬼!”
雪衣是倒抽一口涼氣,兩根手指頭,可不是兩葫蘆,也不是二十葫蘆,而是兩百葫蘆黃金酒。
雪衣在這邊焦急。
彭嘯忽然說道:“小師弟,你也不要太為難,其實你沒有我明白,這不是等價交換。”
言語間,他取出兩個儲物戒指,內中都裝滿了整整三百葫蘆的黃金酒。
戛老兒和老皇主不等雪衣回音,直接取過就身影一晃,走了……
……
兩天後,道衍宗傳出一條消息,遭受重創的徐長老痊愈了。
至於是怎麼痊愈,沒人知道,總之,原清道宗靈穀峰峰主、天棄峰長老、雪衣和田靜的師父徐月婷複原了。
不僅複原了,還因禍得福,在兩大至尊強者,配合那株九玄煜魂花,不僅傷勢盡複,修為更是大進,一舉抵達紫禁境後期巔峰似乎隻有服用一枚魂意丹,就可晉級道緣境。
當然,這裏關鍵的是戛老兒,他的功力,毫不遜色彭嘯。
戛老兒和老皇主治愈徐長老之後,就飄然離去。
這會兒,師徒三人在道衍宗大殿,雪衣是沒哭,倒是田靜完全失去了宗門風範,哭的像個淚人似得。
然而田靜和徐長老都知道,雪衣沒哭,可他心頭的激動並不比田靜差什麼。
因為她們兩是雪衣的親人。
在宗門中,似乎沒什麼人能在雪衣的心中占據如此重要地位。
徐月婷長老理了一下發髻,臉色還是有點蒼白,她摸著田靜的頭,慈愛地看著雪衣,“你們長大了……”
“也就兩年功夫,你們一個是宗門宗主,一個是宗門第一人,叫為師以後咋辦?”
“額……”
“……”
“要不。”田靜擦拭了一把眼淚,忽然哽咽地說道:“要不師父你來做宗主之位吧,我還是回去做靈穀峰峰主。”
“真是傻孩子,你就是一個傻孩子,唉……我沒照顧好你們兩……”
“靜兒,你知道麼?他們推舉你做宗主之位,完全是看在衣兒份上啊。”
“我知道。”田靜低低地說道,又是擦拭了一下眼淚,微微轉頭瞄了一眼冷冰冰的雪衣……
“唉……”
徐長老卻是無由來地歎口氣,摸了摸田靜,又向雪衣說道:“你要答應我,不管你今後走到如何高度,都要照顧好你田姐。”
“放心吧,師父。”雪衣眉頭微微一皺。
忽然,雪衣看看田靜,又看看他師父徐玉婷,說道:“其實吧,田姐你不需要讓出什麼宗主之位,你既然都是宗主了,那麼我們的師父,隻能是太上長老啦。”
“這可不行。”徐長老搖了搖頭,“衣兒,你是眾望所歸,又是祖師爺再傳弟子,沒哪個敢有半份意見,可師父就不一樣了。”
“什麼不一樣?我說您是宗門太上長老,您就是!”言語間,隱隱地,雪衣身體裏居然迸發一種霸氣!
似乎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的決定,他有了實力,就該讓師父得到應有的身份和待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