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顆骷髏頭?這麼簡單?”
雪衣很是吃驚,這裏的骷髏頭太多了,幾乎遍地都是,可這東西太惡心了,要知道,之前站著能走的骷髏,就是那個天潭上人魂魄拚湊起來的骷髏架,還把田靜嚇得傷上加傷
倒是霓裳卻是緩緩說道:“有些事,本來就是這麼簡單,隻是你沒注意而已,或者說你想得太複雜,誤入歧途,當然,我是看出來了,你一定是緊盯著一些靈材,是你貪心在作祟,卻把骷髏頭當做惡心之物。”
“然而,哪一個人死後,不是成為一具骷髏?”
“隻要你收集十顆骷髏頭,隨便將之安葬,那麼安葬之人就可以自動離開這片灰蒙蒙的霧靄區域,否則,隻能靜等到一月期滿。哼哼,這樣損失隻會更大,後麵的好東西多著呢。”
雪衣不以為然,而是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那離開這片灰蒙蒙的霧靄區域,又會到哪裏?”
“天機不可泄露。”
“額……”
“不過要是你帶上我,下一個地方說不定我能幫你很多忙。”
“麼?”
“我觀你悍不畏死,又機智過人,懂得抓住機會,可是呢,你為的就是一把劍,說你是貪婪成性也罷,說你是顧財不顧命也罷,總之,當你失去一顆仁愛之心,失去良知的話,遲早會走火入魔。和天使殿為了修煉魔功,傷天害理地殘害少女,謀取陰元和心髒,沒什麼兩樣,區別的僅是手段而已。”霓裳一邊運功療傷,一邊輕輕地說。
可是雪衣聽了,卻是臉色愈發冰冷,“小姑娘,好歹是我把你救出來的吧,你竟然我把看成他們,我看你在修真界,磨練太少,不懂得外麵的世界,是多麼地殘酷,這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是麼?”霓裳一雙蔚藍色的眼睛,遙遙望向灰蒙蒙的虛空,“你是救我,可是,要不是你當時把劍拔出來,我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嗎?要是我自己用功把劍緩緩地逼出來,幾乎不會有什麼劍傷,可見你根本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心中沒有愛,有的隻是為了得到那把劍……”
“切。”雪衣不禁冷笑,“愛?我的愛,是給我親人的,給我宗門的,可不是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哪怕你是一個美麗可人,清純得像一汪透明水的少女,在我眼中,不過就是個小人類而已!哼,要不是答應了一隻小鳥,我會救你?做夢吧。”
“唉……”
霓裳深深地歎口氣,“你沒修魔功,卻是心魔太深,你不明白,看似隨便安葬一顆骷髏頭,亦或一具骷髏,卻是善舉,是善心、良知的表現,你不在意,要是長此以往,你很難邁上強者的巔峰,要知道,大道自然,天理循環,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冥冥之中,自有命數。”她沒在意雪衣說什麼小鳥,似乎像是在誘導雪衣什麼……
“天理?天理就是個屁!”霓裳提起這個,雪衣心頭就是一窩莫名的火,蹭蹭升起,要不是天道排斥他,他怎麼可能十年苦修,都沒覺醒血脈?要不是天道排斥,他怎麼可能服用了那麼多道痕丹,都無法再丹田上刻畫道痕呢?每每地,丹田上方都是莫名閃現雷電……
自己能走到今天,完全就是靠自己堅定的道心!
“也許到了下一場景,你就明白。”霓裳忽然說道,“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轉過身去,我要換衣服。”
“我呸!”
哪知雪衣卻是冷冷地“呸”了聲,“你不是不食人間煙火麼?還什麼大道自然,人說,我潔本來還潔去,你還怕我看你那臭皮囊?真是的。”
霓裳不覺臉紅,可也是一雙蔚藍色的眼睛,直直盯著雪衣,直到把雪衣盯得轉過身去,她才“噗嗤”一聲笑了,那笑,猶如碧波蕩漾的清純之水,可惜,雪衣沒看到……
……
灰蒙蒙霧靄的一片區域,有個地方,血戀宇等人正在焦急地等待雪衣,不知道他這一去,是否能救出秦思,亦或那個九玄仙女。
不過,那扭扭捏捏骷髏裏的白鳳凰,卻是毫不擔心,她雖然不知道雪衣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秘密,可它知道,他不會有危險,連自爆都沒死,還能有什麼人能殺死他?
這不,緩緩地,雪衣從灰蒙蒙霧靄中現身了,隻是此時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白鳳凰一發現雪衣身後跟著個一身淡綠色連衣裙的清純少女,心頭就是無名之火。
但它隻能“劈裏啪啦”地猛抽天潭上人的魂魄。
而天潭上人的魂魄,似乎被抽麻木了,要麼就是認命了,總之,他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不過,那骷髏空洞的眼眶裏,詭異的火花一閃,就知道,他在嚴忍,他滔天的羞憤和怒火,都被自己極力壓製著,當某一天壓製不住,突然爆發,必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