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由得引起八角盟高層重視,可惜,派出去幾波道緣境至尊強者調查此事,可也是石沉大海,一個也沒回來……
仿佛中,隻要八角盟不血腥鎮壓,就不會遭到反撲,隻要它不屠殺修真界修士。不屠殺俗世平凡百姓,那個懸在他們頭頂上的劍,就不會落下來。
沒人知道這是誰做的,也沒人知道這究竟是哪一個勢力的強者,也許,也隻有道緣境至尊中後期強者,才能悄無聲息地地,不留一絲痕跡地屠滅了那些凶手!
而八角盟,總不能讓唯一的天緣境至尊強者,盟主天潭上人親自去搜尋對付吧?
可是,又有誰知道,這僅僅是一個僅有紫禁境四重境的火紅色倩影獨自一人做的呢?
……
清道宗山門外上方虛空,那一片虛無的地方,一粒無限悲涼的虛無種子,靜靜地漂浮在虛空中……
直到莫一日,內中忽然有了動靜。
一片蒼茫的混沌虛無世界,一枚金黃色的戒指,靜靜地呆在那無根無垠的虛無中,要是仔細看,一定能發現,金黃色戒指龍頭眼縫中,有一粒白色的小斑點,如上次那樣,微微地蠕動,似乎在極力往裏麵擠……
而前方不遠處,一團血霧,盡是悲涼……
而更遠的地方,卻是虛虛渺渺地飄蕩著一些魂魄,清道宗一些低階弟子的魂魄,要是細細地感應,內中還有兩道奇異的魂魄,一道顯得異常煩躁,不時地似乎發出虎嘯;至於另一道,卻是個十不存一的殘魂。
按照常規來說,這道十不存一的殘魂,應該是最弱,甚至應該隨時就會消散的,可是,它卻是其中最強的一道……
緩緩地,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團血霧中悲涼的氣息漸漸淡化,取而代之的,卻是漸漸地極度冰冷,冰冷的令那些從不知道寒冷是什麼感覺的魂魄,都遠遠地避開……
一日。
這團血霧終於動起來了,慢慢地有了輪廓,赫然又是雪衣的模樣,光溜溜的身子,越來越明顯,而身子也是越來似乎透明,還隱隱地暗含一絲絲金光……
……
“果然。”
光溜溜的身子,披肩銀發的雪衣,喃喃自語:“又是重組肉身,貌似體質又是增進一步。可是……可是我卻不願用痛楚,來換取這具肉身!”
他一握手,似乎就那麼一握,手心竟然“劈裏啪啦”爆閃點點金光。
“奇怪,怎麼握起來,像是金鋼握起來似得?唉……不想我的先天之體愈發純淨,貌似防禦力、蠻力攻擊力又是遞增不少。可……可我不需要!我要雪虎好好地活著,我要巨邪蛛好好地活著,我要……”
忽然,雪衣感應到遠處虛虛渺渺飄蕩的魂魄,“原來如此,當初我極度悲憤,激發了道痕力量,把那些遭到防禦大陣反噬致死的低階弟子魂魄拉進來了,那……那……”
兀地,雪衣不禁激動的流淚了,因為他不僅感應到雪虎的魂魄,還感應到巨邪蛛的殘魂!
“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你們重組肉身,而現在我要做的,是要去討回一批血債!”
雪衣一把抄過不遠處的龍戒,將龍頭朝下戴在右手上……
當然,他和上次一樣,也不知道那龍眼縫裏有個小白斑,兀地又鑽入他內體,並沒入丹海。
夜幕降臨,靜靜地連草叢間小蟲子的鳴叫聲,都那麼清晰。
可是,昔日熱鬧的清道宗和夜幕一樣,靜靜地……
雪衣緩緩地激發無影血脈,盡可能地隱去身形以及氣息,這才意念間,“我該出去了。”
兀地,他就像上次那樣,也是出現在原來的地方,他踏劍飛行,悄悄地潛伏在虛空,感應著宗門,感應自己的家,清道宗的一切。
“奇怪,我不是任命田姐為天棄峰副峰主了麼?她怎麼跑到靈穀峰了?我去,這血戀宇家夥,怎麼把田姐的小閣樓霸占了?唉,這陸雷還是改不了臭德行,又變得渾身髒兮兮的……周金手?他鬼鬼祟祟幹什麼?難道又在翔柱峰後山發現什麼寶貝了?”
“咦?這……這廖東海怎麼堂而皇之端坐在道衍大殿裏靜修了?清風劍?不會吧,我……我究竟迷糊了多少日子,這家夥做掌門了?”
“我明白了,血戀宇這家夥也坐上峰主了,難怪敢霸占田姐的小閣樓……可是陸雷、周金手兩個笨蛋,怎麼就沒混個峰主當當的?哪怕弄個副峰主也不錯啊?”
“可是……可是我怎麼沒感應到喬大長老的?薛殿主呢?錢峰主呢?那個可惡的楊銘呢?太上長老呢?難道……難道他還沒回來?”
……
一朝而出,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