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衍子的聲音遠遠地傳出去,不說清道宗眾高手強者聽得清清楚楚,就連一些普通弟子,都聽得清楚明白,而一個關鍵的字眼,令大部分弟子都驚異起來……
原來……原來前天雪衣說的是真的。特別是踏劍虛立半空的廖東海,聽了這話,身子不禁一晃,差一點一頭栽下飛劍。
“至尊第一護法?三宗至尊第一護法?掌門師尊怎麼沒和我說過?這……這小子怎麼會真的擁有這麼個頭銜的?”
“唉……”
緩緩地,清道宗內門天柱峰道衍大殿,傳來吳鬆子一聲深深地歎息,“何苦呢?”
“有請兩位掌門師弟。”
吳鬆子聲音剛落,但見外門翔柱峰山門外的清衍子、清玄子身形一晃,就兀地消失,當他們倆現身時,已經處在內門天柱峰道衍大殿了。
這一幕落入外門執事長老眼中、感應中,心頭幾乎是駭然欲絕,脊背梁上更是寒氣咕咕地直冒,看來自己說的倒是真的,人家的確一口氣就可以吹死自己……
虛立半空的廖東海沒怎麼驚訝,他是掌門吳鬆子首席真傳大弟子,自然知道紫禁境巔峰強者的一些本事,幾乎趕上半步道緣境!這一步橫跨數千丈,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自然,廖東海也明白,師尊和其他兩大道門以師兄弟相稱,乃是近萬年以來的傳統。萬年前道衍宗一分為三時,祖師爺的三大弟子中,大弟子留守宗門,開創了清道宗,二弟子、三弟子離開宗門後,分別開創了清衍宗、清玄宗。
三宗掌門之間的稱謂,就是按照當初祖師爺三大弟子排序稱謂的,並不是指年齡或者修為境界的差距。
隻是在內門製符峰修煉宮殿地底密室中練習疾風符的雪衣,聽到外麵的高叫聲,一惱之際,一張空白符籙又是青煙嫋嫋升起,報廢了。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有時候,事情的發展,遵循某種潛在的修真界規律,是不以人的意誌而一成不變的,可謂瞬息萬變。不管是掌門吳鬆子,還是太上長老,亦或是雪衣自己,都不想過早地公布“三宗至尊第一護法”這個真實身份。
因為從“三宗至尊第一護法”這個確實身份,某些人能揣摩出很多對雪衣不利的信息……
可經過清衍子這麼一喊,不啻是證實了這一身份,無人會懷疑清衍子所說的,以掌門至尊,豈會開玩笑?而吳鬆子也沒否認,僅僅是歎息一聲。
“你妹的,你們前日鬧的還不夠麼?”雪衣“啪”地一掌揮去,掃去石桌上的灰燼,氣的大罵:“我要你們來拜訪我做什麼?隻要你們不給我,不給宗門添麻煩就足夠了,還商量些事,屁事,如今多事之秋,還能有什麼事可以商量的?肯定還是念念不忘我的黃金酒。”
“你這麼一喊,貌似很尊重我這個‘至尊第一護法’,實際上,肯定有些老妖怪猜到我得到了祖師爺某些傳承,甚至猜到我感悟到祖師爺留下的道意也說不定。你妹的,你豬腦子啊?就算真的想拜見我,不會偷偷地來見我嗎?”
果然,當坐在龍紋鏤空紫檀木至尊椅子上的吳鬆子微微問道:“兩位師弟來商量什麼事?別拐彎抹角的,直說吧。”
“雪衣和黃金酒。”清玄子和清衍子緩步而入,抬頭望著吳鬆子笑道:“師兄,你也別藏著掖著,雪衣他既然知道‘至尊第一護法’尊號,應該是你告訴他的吧,想來,是因為他感悟到祖師爺留下的道意了,那麼,隻要他不中途夭折,那就一定能晉級道緣境。”
“況且,這黃金酒也是從乾坤小世界裏帶出來的,那乾坤小世界可是我們三宗共同擁有;嗬嗬,雪衣是我們三宗至尊第一護法,他……他可不能厚此薄彼!”
“好啊。”
吳鬆子似乎略微想了一下說道:“你們該知道萬年前祖師爺留下的令馭,也許他老人家早就知道,道衍宗不可能一成不變,要麼消失在修真界曆史長河中,要麼大弟子們紛爭……”
“一旦‘至尊第一護法’出現,那就意味著分開的道門要一統了。他是祖師爺的隔代真傳弟子,具體輩分不好說,可我們大家都要受他監督,甚至隨時罷免我們……”
“哼!”哪知清玄子卻是冷哼一聲:“師兄想借助他達到一統三宗的目的,是不是太早了?就算如今你擁有兩位道緣境至尊強者,可你麵對的,不單單是我們兩大道門……”
“就是啊。”清衍子也說道:“這一統三宗畢竟非同小可,以後有的是時間協商,可現在我們要見一見我們的至尊第一護法,也許……也許龍戒中的地階丹藥,還有那幾乎抵達,甚至就是天階道器的逆天法寶,也是從乾坤小世界裏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