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啊,真的是仙人誒,居然飛在天上呢。”
“你他媽眼睛瞎了啊?那不是飛,而是踏劍飛行,這是仙人的標誌。”
……
下方一些平凡百姓,看到半空中的雪衣和田靜,都不禁驚喜地紛紛議論。是的,要是以往,他們一定會驚駭莫名地逃跑,可如今不一樣,麗都王城四處都張貼了布告。
布告上說,仙人為了垂憐趙王國臣民,讓大家一睹仙容,決定把仙人大比的地方,放在王城中了……
“我是仙人了,還是個仙女。”
田靜聽到下方這些人議論,不禁嬌笑起來,猶如綻放的粉紅色花蕾,看的雪衣忽然一呆,好在雪衣立即反應過來……
“是啊,你是仙女,我也成了仙少,哈哈……”
“嗯,看看,雪弟,你要是一直能像這麼開朗的大笑,該多好。”
哪知道兀地,雪衣的麵容卻是恢複了,冰冷的令身邊田靜心神不禁一緊。
原來,雪衣看到了熟人。
沙鵬舉,赫然是萬劍宗的沙鵬舉。
“他來做什麼?我們三宗大比管他何事?與萬劍宗有什麼牽連?難道……難道還是因為李淩之死麼?該死的,還真的糾纏不放了。”
雪衣心頭喃喃自語間,外放用無影血脈遮掩的魂力探測下去,不覺也是歎服,這沙鵬舉雖然幾次三番和他作對,甚至可以說以大欺小,可這家夥的修煉天賦,卻是不賴的。
果然,一流勢力的首席大弟子,都是妖孽級數的,這不,雪衣感應下去,就發現了沙鵬舉和廖東海一樣,也是跨入血罡境後期巔峰九重境。
“秦思,你也晉級了麼?”
不覺地,雪衣心頭兀地閃過這個念頭,“奇怪,我怎麼想起她了?也許……也許我用黃金來命名酒的時候,就放不下了……”
……
隻是沒人發現,就連雪衣,包括某些已經降臨麗都王城的強者也沒發現,無盡的虛空,正飛翔著一隻小小的飛鳥,它通體雪白,睜著一雙紅紅的眼睛,是白鳳凰。
但見她撇了撇下方的雪衣,小尖嘴巴嘀咕道:“情思千裏一線牽,在你搗鼓那白銀酒的時候,就深陷其中不自知,以致到後來正式將之定為黃金酒,更是完全淪陷了,切,人類的感情真複雜,哪有我們仙獸來的直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完事了,該幹啥就幹啥。”
“胡鬧。”
忽然,一道意念傳入白鳳凰的魂海,“瞎說什麼呢?我和你媽咪那會兒是一時糊塗,現在你既然要和雪衣在一起了,就要學會人類的思想,學會人類一言一行,他們所思所想,都是你要模仿的,乃至真正地成為一個人類。”
“人類有什麼好的?大多都是短命鬼,活不到上百年就死了,哪有我們仙獸好?隨隨便便就能活數萬年……”
“哎,孩子啊,難道你沒發現麼?就是這卑賤的人類,卻是統治了凡、仙、神三界,就算那冥界,也是人類死後的神念統治的,該死的,我傳承記憶中就有這麼一條信息,我族一個強大的神鳳,居然被冥王收做小妾了,真是氣死我了。而強橫一時的魔獸、魔仙、魔神,最後不也被趕出三界,成為域外天魔了麼?”
“傳承記憶中,傳聞那一場神魔大戰,真是連無盡深遠的星空流域,都要為之哭泣……”
“老爸,你能不能不要給我提這些?你不覺得這些距離我很遙遠麼?我現在要做一隻快樂的小鳥,我是一隻一隻小小鳥哦~”
“……”
“你不管這小子了?”
“管什麼管,臨行前,你不是再三強調麼?隻能看,隻能聽,但是絕對不能牽涉進凡間之事麼?要是我一不小心被人騙去了,就沒人救你了,哦,還有叔叔阿姨、龜爺爺、龍爺爺……”
“額……”
“好吧,但願這小子……能度過這次劫難。”
……
雪衣帶著田靜根本就沒從城門進去,而是直接踏劍往城中飛去,隨後降落下來。好在近來每天都有血罡境高手,亦或個別紫禁境強者踏劍而來,是以,雪衣兩人如此,倒也沒引起什麼恐慌。
兩人隨便選擇了一家比較衛生的悅來客棧住下,在雪衣房間裏。
田靜要把道門守護還給雪衣,可雪衣擺擺手不要,他認為自己如今已經是血罡境高手了,並擁有諸多底牌,要是還不能保護自己,還不找塊豆腐一頭撞死呢。
況且,他也意識到,有了某些遠遠超出修為的底牌,比如那精純的殘魂力量,比如丹田那莫名的鬼東西,比如這道門守護,總是潛意識裏有種依賴感,不利於自己快速成長。
真是的,要是雪衣認為成長的不夠快,說出去,鐵定被人又認為是裝逼了,也是,也就一年多正規修行,就踏入先天之境血罡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