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嬌喝一聲。
在虛空極度飛馳的白鳳凰兀地就變成一隻巨大的通體雪白的巨禽,幾乎比之那翼龍還要大。
但見她巨大的翅膀擺動間,又像是展起條條鳳尾似得,更是冒起光暈似得火紅色炙熱能量,紅暈色與白色相間,竟然讓人認不出她是一隻巨大的白色鳥,還是一隻火鳳凰。
而她巨大翅膀一擺動,就是橫跨數千萬丈距離,哪怕是雪衣的“空間遁”,尤其是燃燒血脈、燃燒空間之道、燃燒生之道情況下,也是遠遠不及!
“該死的!”
雪衣怒罵:“逃吧,你就逃吧,永遠不要回來了,隻要看到你,就把你煮了!”
“你來追啊,小樣!”白鳳凰遠遠地挑釁似得尖叫。
“畜生!”
雪衣一扭頭,就轉身回去了。
他知道,再怎麼追,也追不上了,而他自己身體,也是嚴重虧損,再不停下,隻怕就此徹底廢了,甚至自焚為一灘灰燼,消散在虛空中……
……
翔柱峰後山,但見虛空一條冰冷的血色光影,“唰”地穿過臨絕崖一線天,落進巨大的靈泉中……
……
“這小子不要命啦?燃燒血脈,就連兩大天道都燃燒了?”
五彩鳳凰魂念望著一線天,一條冰冷的血色光影,一頭栽進巨大靈泉中,不禁再次驚呼起來。
“這要多虧你女兒啊。”遠古巨人的魂念,嗡嗡地說道:“要不是她偷吃了玄華靈果,這小子何至生氣如此?哦,應該說是怒火滔天,焚燒一切,是憤恨難平啊。”
“徐大炮,你少羅嗦,盡是添亂。”
青龍緩緩地說道:“他身體自焚式遭此重創,隻怕不是一天兩天能複原過來的,就算他掌握了生之道也不行。我們啊,還是去找田靜那小丫頭吧,似乎這小子很聽那丫頭的話。”
不一會兒,這清道宗外門翔柱峰後山崖穀底,除了微微的風聲,再也沒其他聲音了,仿佛間,這裏再無任何生物。
而那不知道從何處咕咕冒出的巨大靈泉中,一個渾身焦黑的身體,內中大部分筋骨、筋脈、血肉等等都被“自焚”的慘不忍睹……
即便有巨大靈泉濃鬱的靈氣滋潤著,還有那些晶瑩剔透的靈蜜,都無法短時間修複這幾乎廢了的身體。
這具身體自然是雪衣。
現在的他,已經像是龜息似得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僅有一絲神智在緩緩地控製著“道法心經”、“異魂訣”,在自行吸收靈氣、天地之精華進行療傷……
這次重傷,和以往的不同,以往吞食妖肉是撐粗、撐破血管、經脈,極度生死之後能獲得無窮好處,可這次呢,他是極度燃燒一切,以便瞬息間暴增超乎想想的力量,也隻有這樣,或許才能追趕上白鳳凰。
可惜,他終歸是功虧一簣。
要不是雪衣心性堅定,及時壓下心頭極度憤怒,持續追趕下去,還真的就玩完了……
所以說,這次重創,雪衣一點好處沒得到,也沒追到白鳳凰,似乎唯一“虛”的好處就是,他太累了。
自從懂事以來,他從來就沒能歇一歇,這次終於可以歇一歇了……
……
時間在緩緩流失,一天、兩天、三天……
而外界,卻是像炸了鍋似得,反而是唯一探測到雪衣氣息的太上長老,卻沒告訴掌門吳鬆子,還發出隱晦的氣息,將整個崖穀底都封閉了。
至於那八尊仙獸魂念,還有趾高氣揚回來的白鳳凰,自然也不會說雪衣在崖穀底巨靈泉中。
可不,他們對田靜的解釋是,雪衣去了莫名空間,估計要好些天才傳回消息,究竟是一天,還是十天,他們說不準。
可田靜卻是知道這道門守護的,雪衣已經給宗門貢獻上兩道,那這八道怎麼會全跑到她這裏來了?
探不出真相,田靜無奈之際隻能按照白鳳凰所說,把白虎魂念送給血戀宇,把老龜魂念送給陸雷,把黑將軍魂念送給周金手,而自己的翼龍魂念,自是感悟道意了,其他的,就讓他們停留在自己魂海裏,等雪衣回來再還給他。
可她心急啊,趕緊下令所有天棄峰弟子,包括那些散修,到處尋找,到處詢問,宗門內或者宗門附近有沒有什麼空間通道,可以進入莫名空間的。
幾乎鬧的整個清道宗雞犬不寧,而掌門吳鬆子似乎也閉關了,沒人管這事。
不過,這時卻是有一個老家夥竊喜,他就是汪玄黎。
是的,憑借他紫禁境後期強者的修為,自然是感應到日前虛空那道冰冷的血色光影,按照他猜想,雪衣一定是終於運氣用完了,倒黴地迎頭撞上,弄了個神魂俱滅!